京,此吏部相关文牒。”
“恭喜宋大人,下官眼拙,您请,请。”
眼看驿丞恭迎着人上楼,贾蓉松口气,结结巴巴着:“爹,他他他……”
“知道他好凶,你就会用这个词不成?等安定后,给你请些先生好好学习学习。”贾珍目送宋学慈一行人上楼,眸光定定的盯着那年久失修的木梯。不比先前那轻微的响动,如今这一队人马膘肥体壮的走过,直接吱呀吱呀的响动起来,完全一副承受不住的呐喊。
眉头微微蹙了蹙,贾珍抬抬手,唤来小二:“你们这楼梯在嘎吱响呢!”虽然他觉得自己也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这种潜在的危险源头还是趁早掐灭为好。
“回贾将军的话,这也是老毛病的。等会我禀告驿丞,等明儿请木匠来检修一二。”小二笑着回了一句。
“恩。”贾珍闻言倒没多说什么,示意人离开后继续做着“馒头堡”,吃一个,再吃一个,吃完一个还有一个的日子实在太滋润了。
等小二离开,贾蓉眼见他爹还在优哉游哉的吃馒头,忍不住拍了一下脑袋,给自己长个记性——眼前这个是没有从前记忆的鬼爹!
都有那么大神通了,都夺舍了,居然连从前的记忆都恢复不了,真是小鬼!
边暗自吐槽着,贾蓉拉了拉贾珍衣袖,急道:“那位宋大人是祖母的族弟。”
“那又如何?咱别有点血脉亲戚情分就舔着脸上去。”贾珍道:“再给你强调一遍,做人靠自己。还有手,拿开!你什么都可以打扰我,但是唯独吃饭时候,别打扰我,懂吗?吃饭,必须要专心注意力,吃完这一顿没有下一顿了怎么办?”
“你你你饿死鬼投胎啊!”
脱口而出后,贾蓉反映回来自己说了什么,忙不迭道歉:“对不起,我……不对,不是这意思,我……爹……”
“别抖,好好说。”贾珍割肉般的放下馒头,看眼贾蓉:“遇到事镇定点,别怂别慌别哭!再哭打你了。”
“他和贾家有……有仇!”贾蓉闻言,冷静下来,靠近,声音小的不能在小,解释道:“据说赦叔祖父当年抢了他未婚妻,小定过的。”
“那跟我们有啥关系?”
“据……”贾蓉头皮一麻,对对手指头:“据……据说是那谁小时候带着他叔叔去外祖父家玩,然后一来二去的,一来二去的,在某个宴会上,就那啥了。”
贾珍:“……你咋知道?”
“这八卦很流传的。这些年他一直单身,官运亨通却单身。有好多版本我都不知道跟您说一个,但不管怎么样,事实貌似都是真的,宋大人铁定跟贾家有仇。”贾蓉重点强调了一下,眼见他爹有了些兴趣,飞快将只啃了小小一半的馒头放下,继续悄声八卦着:“痴情单身汉!他父亲是礼部左侍郎,叔祖母的父亲张大人曾经担任过礼部右侍郎,后升为礼部尚书,落败那些事就不提了。反正他们那个时候据说是青梅竹马长大呢!而赦叔祖父呢……”
贾蓉眉飞色舞着:“他,据说那时候荣府老太太和贾史氏婆媳两正打擂台的,一个要清流出生的孙媳妇,一个要勋贵老亲出身的儿媳妇,还有一个曾叔太爷荣国公,赦叔祖父他亲爹,想让自己儿子尚公主。有时候据说赦叔祖父一天要参加两宴会。元宵节那天,皇宫有灯会,带点相亲性质的那种,发生横刀夺爱版本,郎有情妾有意版本,红娘版本等等五角恋故事。”
“五角?”瞧着说得起劲的贾蓉,贾珍给了个鼓励眼神,示意继续八卦下去。
“本来六角的,但介于那谁他当时只有八岁,便把他排除了,故事主人公便是赦叔祖父,叔奶奶张氏,当时的宋状元,庆和公主殿下,现如今的忠顺王爷。”
“…………说说那啥宋大人吧。”贾珍抬手继续吃馒头。先填饱肚子再说,否则哪里精力去解决光着五人身份就能脑补出的一场大戏。
“宋大人年少时是京城有名的四君子之首,当然对应的四纨绔,您和赦叔祖父都有份。”贾蓉仔仔细细说八卦:“他科举入仕,得探花之名,骑马出游的时候就迷倒万千少女了。对了,官场上有耀眼的科举三杰,都是前二十几年那几届科举耀眼的人物。宋大人便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一个是如今的顺天府尹包大人,另外一个恩……”
小心翼翼看眼贾珍,贾蓉接着道:“是荣府的探花姑爷林如海。他们三人中就包大人寒门出身,所以官途稍微比其他两人稍微慢了点,但他十五岁就中状元了,是他们三人最年轻最厉害的一个。”
“是吗?”贾珍闻言,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听你这遣词用句,你很崇拜他?”
“恩。”贾蓉重重点点头,眼眸带着抹亮光:“他把我们都抓过,但却很耐心跟我们讲道理呢!从来没有人给我说过那么多大道理,听起来好有意思的。”
闻言,贾珍看看贾蓉一派天真模样,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好拿起人没吃完的馒头塞人手里,拍拍手:“爹教不教你大道理,只一点,粒粒皆辛苦,别浪费粮食。”
贾蓉脸一红,忙接过馒头,冷掉的馒头有点硬邦邦的,捏在手里,都有点不知怎么下口。但迎着贾珍希冀的眸光,贾蓉张开嘴,奋力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