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他所知晓的—逃妾,被那啥过。
“等等在骂,那就是说你还是有点海贸关系在?”贾珍拦下贾赦的训子,面色带着分凝重与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与希冀,开口问道。
“没有,”贾赦果断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主动去结交商贾?这不是跌身份嘛?再说了,我有钱,又何必出面替人背书,万一闯祸了,我岂不是沾了一身腥?不过……”
贾赦见贾珍眸光沉沉的模样,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二:“要真论海商的话,祖母他弟弟许爷爷算一个?不过那也老黄历了的事,好像二十三四年前了,他完全就是个乞丐,说是一路乞讨过来的,知晓十几年前有寻亲的消息,所以也来碰碰运气。那时候祖母身子骨已经不好了,父亲瞅着他年龄祖籍也说得出来,还会讲几句粤语,倒也没怎么细究,权当哄祖母开心。等祖母走后,爹给了些银两把人打发走了。我也看着人孤苦伶仃的,也着实可怜,就给他买了个四进院子,偶尔还去看看他。这老头虽然不错,我编蚱蜢就是他教的呢,还跟我说过许多海上历险故事,但他实在是太爱吹牛了,时常幻想自己是苏海王,也不想想苏海王什么样的人物。还逗我,硬要问我要是继承了远房富豪亲戚的家产怎么办?”
他小时候第一次听到这话,还真信了,认认真真写了好多想要买买买的东西呢。但是被他爹知晓后,捧腹大笑后告知了他真相—苏海王早在这个乞丐舅爷爷认亲前五年就因为家产分不均,自己拿枪噗噗杀掉了子嗣后,也直接一枪崩掉了自己。临终前,让心腹把偌大的家产全上交国家了。他们贾家也趁此机会,借了五十万两银子花花呢!
“虽然那许爷爷只是逗我玩,但是苏海王的财富我还是有蹭到的。”贾赦乐着八卦道:“当初得钱后,户部转年就批了南巡的钱款。满朝文武都一起公款旅游了。爹他作为荣国公,也有名额,我也去了。虽然坐船好晕,但江南风景真不错。”
听着贾赦八卦“朝廷意外得到一笔巨额财富后的买买买的分、赃之举”,贾珍默默嘴角抽了抽,抑郁无比叹口气:“真没认识?”
正说得眉飞色舞,被打断,贾赦有些不开心,但眼见贾珍这表情着实比较痛苦,便关心问一句:“需要办什么事情吗?若是舶来品,你别想了,现在已经买不起了的;若是你想托潮商带广南那边的风月之物,寻常一支商队都可以办到的。”
闻言,贾珍深呼吸一口气,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想到他们能够出海,没准能帮我找两样魂牵梦绕的种子,一个叫土豆,一个叫番薯。”
“没听说。”贾赦闻言又一次摇摇头,转眸看了眼贾琏,见人也摇摇头,刚想说:“看,都没听过吧?”但忽然间脑海中一道亮光闪现,让他不由得一惊一乍:“珍儿,你居然魂牵梦绕两种子?不是美女,竟然不是女人?”
贾珍缓缓吁出一口气,直接丢下一句:“放心,我既然拿钱了就会办好事的。”便毫不犹豫离开了。
不能打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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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熟人,贾珍只得扼腕叹息一二,默默多吃两碗饭来安慰自己的五脏庙。他此刻到底还只是一个“草民”,别说去托付其他人去寻找良种,便是连搭上话的机会都没有。没有资本雄厚的海商,怎么能到达的了南美洲?
等等,这个世间,有南美洲吧?
越想,贾珍越抑郁,又多吃了一碗饭。反正,他接下来这两天要走动,看房子,运动量还是很大的。至于安顿大房一系人员自然交给贾蓉办理了。有子万事足啊!
虽说有些小郁闷,但贾珍还是满足感恩现在的生活状态的。没有丧尸,不用担心贾家抄家问斩,吃得饱穿得暖,走在大街上迎着和平的气息,一切都美得很。
贾蓉在街上见悠哉哉的,还带着“弟弟”一起玩的爹,就有些犯酸了。在晚餐时,贾蓉小声哼唧着:“爹,我这两天忙的跟陀螺一样,按着叔叔祖父说的,十五万两用来回购古玩珍藏,这跟人抢古玩就好废脑子啊,还有两万两用来赎人……”
二十三个仆籍的老护卫,据说是前两任荣国公的心腹人手;三个打小便伺候叔祖父的丫鬟,两个伺候古玩的长随,五个能歌善舞的爱妾。前面几类到罢了,尤其是老护卫有些缺胳膊断腿的,压根没人要,很快便寻齐了,可丫鬟,尤其是他赦叔祖父的爱妾,特抢手!要不是他舔着脸去求了一下宋舅公(犯官仆从贩卖的去向都是要上报户部的),卡着其他人的登记手续,他差点都集不齐。
他赦叔审美观念很好的,纨绔圈子里的翘楚。他的丫鬟小妾,赛漂亮。
贾珍闻言挠挠耳朵,觉得自己一时听错了,不由得抬眸看了眼贾蓉。他似乎听得贾蓉八卦过,宋学慈对贾琏他娘张氏情根深种,至今未婚。然后,贾蓉为了贾赦的爱妾去求宋学慈开后门?
这操作有点犀利啊!也不怕宋学慈因此给贾赦穿小鞋。
瞧着贾珍望着他一脸“心疼”的模样,贾蓉倒是不酸了,挺挺胸膛,骄傲道:“爹,其实说起来麻烦,但想想光跑跑腿就有两万两银子,还是很有动力的。”
在一旁的贾蔷默默捂脸,他……他都不好意思给贾蓉泼冷水。
“恩。”贾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