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惊骇无比的面色,脑海浮现过万千古装连续剧中的文、字、狱,笑着不急不缓显摆自己的大舌头:“请来金陵王,皇,皇,王?哎呀,有时候地方话和雅言念得顺溜了,一下子就舌头撸不直了。”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贾赦完全傻眼了,气急败坏:“贾珍,你疯了不成,这玩笑能乱开的?”
对于金陵地界流传的护官符,他也是知晓的—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若是贾珍这奇葩的挑刺角度被王家的政敌利用,亦或是与他们几家有仇的人利用,咬文嚼字一二,那么简直不敢想象有什么后果!
自古以来就有文、字、狱!
“当然,你们也可以去告我!反正我不日便离开京城南下金陵。那时候最容易不过了,宁府荣府的家生子们自来联络友亲的,你们随意蛊惑个刁奴,让他豁出去奴告主。然后把你们手里捏的黑状全给我往外捅啊!”
贾珍边说,靠近贾政,弯腰提起贾政后领,把人拎起在半空中,带着分轻蔑看向贾政:“不过你们荣府也不别想好过。毕竟,你的鸠占鹊巢是明晃晃直摆的!至于所谓的四大家族,四王八公,呵呵!我连秦那血脉至亲都不怕,还会怕你们这些人?!”
他本想京城内训练一批人的,但是太过明显了,毕竟有恶邻盯着,像他刚下令打包回金陵呢,荣府就派人来了,这没耳报神谁都不信。索性还不如南下金陵。不过在他寻人训练抓荣府小辫子,谋划贾元春封贵妃后省亲之前的分宗时,荣府不能给他拖后腿!
得把这群人都震懵逼住,有恶心主意也别朝他身上打。
“大不了,鱼死网破!”贾珍手愈发抓紧了贾政衣领,吓得被提溜的贾政忙不迭大叫起来:“放手,你给我放手!马上,我马上派人把赖大交给你,总成吧?”
说道最后三个字,贾政眼眸闪过一抹阴霾。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今日之屈辱。等来日,他定当会十倍百倍报还!
“什么叫总成?”贾珍依旧不满意,“鸡蛋里挑骨头”着,“本族长罚你跪祠堂是因你这个不肖子孙枉顾尊卑,喝骂本族长;我之前责问你们那刁奴赖大辱骂本族长的事,可你们竟然没一个人在意!”
说完,贾珍特意扬高了手,让自己眸光对着面色漆黑一片的贾政,眉头一挑,问道:“怎么,老太太跟前的阿猫阿狗,比老太太亲生儿子还体面不成?”
“闭嘴!”贾政吃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恶狠狠瞪着贾珍,捏着的拳头都犯出青筋来:“还不快去告诉太太,把赖大给我撸了!”
当下贾政的长随两个人互相对视了眼,带着分犹豫,赶紧跑回去报信。
在两人离开即将跨出门前,贾珍缓缓叫了停:“像本族长这样的好主子,怎么可能为难下人呢。你们拿着贾政这老爷亲笔书写的革职文书回去,免得不好解释啊!”
“你莫要得寸进尺!”贾政闻言,面色愈发黑了一分。没有文书,等回了荣府,他怎么说都成,老太太自然也会帮他安抚赖嬷嬷一家。反正贾珍之前已经一脚踹残了赖二,赖家上下自然也会待他恨之入骨。
他不是不懂庶务,只是这些东西老太太都会替他准备好,他只要抓住老太太便可。
脑海翻腾起种种,贾政眼眸扫过贾赦,刚想开口让人“帮忙”一下,这边贾珍却是一眼能看到他内心所想一般,对他勾起了一抹显而易见的讽刺之笑,霎时气血翻腾,怒火咆哮:“贾珍!”
“又是不长记性,敢唤本族长的名讳?”贾珍抬手拍了一下贾政先前被砸出来的伤口,瞅着人疼得脸都皱成了老菊花,一脸受伤道:“本族长念着同宗血脉情谊,好好请太医给你包扎看病上药包扎,瞅瞅你这脑袋上的兔耳朵,包得多好看!”
瞧着跟个小鸡仔一样被提溜着的贾政,贾赦闻言再看看那的确如贾珍所言的兔耳朵(绷带绕着脑袋包扎了好几圈,跟粽子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便罢了,左右两边,还多出两条绷带,垂下来,的确有几分兔耳朵之感。)
对于贾政,贾赦着实是没多少同情心,闻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屋内的所有人:“…………”贾赦,你到底那边的啊?
迎着众人诡异的眼神,贾赦恍惚回过了神,追根究底起来—他说实话,压根还没理清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母命难为而已。
不过,他脑袋长着也不是用来包扎兔耳朵的,好歹还是有点脑子在的。
思来想去,贾赦感觉心里面就有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绝世大美人再勾着他,让他忍不住好奇问出声来:“那个……等等,让我捋一捋啊!珍儿,你那么发疯追根究底是因为秦氏?那秦氏到底是谁啊?”
血脉至亲那么牛?
好嘛,难怪大清早就火急火燎把他叫起来!
感情还有小秘密瞒着他!
“我爹才不是因为秦氏疯呢,赦叔祖父,你说话注意点用词!”贾蓉闻言,忙不迭接了一句:“我爹生气是因为全心全意信赖你们荣府,可你们荣府拿着我们的资源干坏事,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