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孙子都快进学了,你还是五品啊!琏儿捐个官也是五品了。”
原本有些尴尬僵硬的氛围如今真透着一股死寂。
瞧着浑然不在状态的贾赦,贾珍看眼被刺到面色青黑的贾政和贾母,端茶细细抿了一口。哪怕他昨天已经吃吃喝喝了,但依旧抵挡不住食物的魅力。
还有不管什么时候,插刀教和猪队友最牛。
贾政被气得面红脖子粗,一时间忙着瞪完贾珍,又瞪贾赦,只可怜文才不佳,还没想到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抑郁愤懑之情:“你……你们……”
贾母虽然也气黑了脸,但还没失去理智。她此行也算纡尊降贵,未讲长辈之尊的前来,目的还是想规劝贾珍,莫要太过胡闹。
“老大,闭嘴!”贾母带着厉色扫了眼贾赦,而后望向贾珍,沉声道:“但是,珍哥儿,你要知晓一笔写不出贾字来。你爹出道,你一下子没人管,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哪一件不是我们齐心协力的帮你圆过去?现在,你当真以为贾家还是从前的那个贾家?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得心里不清楚吗?”
“老太太,你什么意思?”听着贾史氏有拿贾珍过往黑历史要挟之意,贾珍沉脸,重重将茶盏往茶几上一搁,直接挑破:“是,我年轻不懂事?哪又如何?朝廷律法规定了,我属八议之一,干的事还不属于刑事之中。至于道德指责,全京城都道我宁府就门前两狮子干净点呢!”
“是,我还知道有风言风语,说我跟儿媳妇有一腿。可是,你信不信,明天我让全京城传贾政和贾珠媳妇有一腿啊?你不能把子虚乌有的事情随便扣帽子啊!她还是宗妇呢,尤氏撑不起来,也没经手过,经手过的某人还藏着掖着,我不得提醒两句,免得年轻媳妇脸皮薄,被某些猪油皮的老妇妯娌们给联手欺负了?”
“三人成虎,都不懂?”贾珍虽然也挺好奇这公公儿媳妇到底怎么避开那么多眼睛勾搭上的。但是死都死了,去纠结没啥意义。
现在的贾珍是他!
“还是说就是你们散的啊?”
“你你你你……”贾母摇摇欲坠,几欲昏厥过去,全靠贾赦眼疾手快,倒是伸手搀扶住了人。让丫鬟婆子一起扶着贾母坐下,给人顺气,顺带和稀泥:“好了,太太,珍儿,你们也一人少说一句。”
“太太也是为了贾家名声着想,但现在珍儿都直接说破了,那定然也没这事。”贾赦道:“珍儿是族长,带着族人棺木落叶归根,祭祖也是正经事。太太你也别就此多操心了,没事回家看看宝玉去吧。”
“孽障!”贾母率先对贾赦破口大骂了一句。
贾赦闻言,眼眸黯淡了一分,垂首不语。他都说宝玉了,老太太还不开心,哎。
贾母这会儿是真真真被气狠了,只感觉自己肚腹里一股邪火猛地窜了起来,火舌一下子能够吞噬理智。只恨不得先掐死眼前这孽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偏生没法青天白日的掰扯开了。
比如她知晓这贾珍和秦氏非但有一腿,而且还身怀孽子。
她能够知晓这件事,还是从秦氏得了怪病开始,像她这么注重养生的人,对妇人病自然在意了。派人一查,然后从中发现了王夫人的手笔,才晓得自家这重孙媳妇来历如此不凡。但为了自家大孙女元春在宫中的前程,这等事自然也是默认了。更别提拿捏住贾珍这个丑闻,到时候还能为她的宝玉争爵添一份助力。
岂料贾珍完完全全不要脸。
“好!”贾母喘着气:“也……也就当我老了老了,老糊涂了,多管闲事!”反正宫里已经传来消息,元春已经承宠了。
“不过,日后还望珍哥儿你能够这么理直气壮。”贾母眼眸一沉,眼眸一抹狠厉之色飞快的划过,一字一顿道。
等元春名正言顺得封后,可别跪着来求她。
“那是自然。”贾珍意味深长的笑笑。他还等着元春封贵妃,然后甩包袱呢。
“现在贾政,咱们来谈谈你的仆从规矩问题。你身为二房的房主,岂敢如此纵容仆从,对长房一脉不敬!”
“等等,珍儿,房主?”贾赦闻言看着贾珍。
贾珍理直气壮,铿锵有力的:“贾赦,本族长虽然知晓你是名义上的,但是不管事啊,我还不如找贾政,不是吗?再说了,外边都知晓,贾琏都是替贾政在管家。先前我请大妹妹帮忙,大婶娘都道了——你大妹妹现在你二婶娘家,只和你二婶娘说就是了。赦叔,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侄子劝你要不认命,要不……要不似乎快选秀了,送闺女进宫,好歹可以大选,不是小选。没准您运气就从此好了呢。”
——这个世界很美好,我不能如此暴躁,不能。
“爹,对……对不起。”贾蓉脸有些火辣辣的红:“我……我就学了些三千百的启蒙,囫囵吞枣的翻过《论语》。他……老爷对我功课也不是太看中的,我外出跟人交际也不太跨圈子找读书人,所以也就只认得几个字。”
“字典……”贾蓉越说声音越小:“那生僻字用注音法,用来注应那个字……”
时下认字用注音法,用同音不同调的字来注音。这有分为直音法,反切法。直音法顾名思义用同音字了,遇到这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