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
不会有错的。
当初同他交易的神秘人。
那时滂沱大雨,失魂落魄的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他不知自己到了哪里,等回过神来已经摔到在这人面前。
“哦?还有一只漏网之鱼。”
那时的他很狼狈,雨水模糊视线,那人的气势压得他爬不起来,浑身无力,不过模糊看到一个掩盖着斗篷的身影。
还有他戏谑的声音:“一个充满死气的人类,有意思。我突然有些好奇,想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正好也无聊,你说说,给我消遣时间,若是有趣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邪苏原本心如死灰,此刻眼中亮起了一烛光,嘴唇起干皮,许久未进水已经让他说不出半句话:“呃呃……”
他扒着泥土,许些溅到他黑色的斗篷上,虽然没有看清他的脸,邪苏还是感觉到他周身的气质冷下来。
邪苏害怕错失唯一救出娘子的机会,挣扎着想要开口,却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当他以为要丧命于此的时候,神秘人忽然轻笑“我突然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了,今日心情好不同你计较。”
察觉到他要离开,邪苏激动的扭动着身体向他爬去:“呃……不。”
“嗯?你想要什么?”
那人高高在上俯视着他,邪苏不知道他在用什么眼光看着自己,这人一定有办法能够救自己的娘子。
“我……想要力量。”
“我凭什么给你?”
“求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人嗤笑:“你有什么?”
邪苏像是被人重击了一拳,眼神恍惚,手指深深嵌入土里,鲜血溢出。
那人久久欣赏了他这幅模样,开口道:“罢了,我便如你所愿,但你要付出代价。”
“不管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很好,你将成为一只低阶的新生魔,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我的修为你能够接收多少便是多少,稍有不慎便会爆体身亡。”
“给你个忠告,不要太贪心。”
胸口的痛击将他拉回现实。
邪苏将眼前的身影同回忆中的神秘人融合一体。
“同我交手竟然在走神,未免我不将我放在眼里。”语气平淡,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有动怒。
邪苏知道这人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不清楚他还记不记得他,但本是同脉生的修为,这人只怕知道,只是不为何装作不知。
邪苏越过他看到身后的人忽然明白了什么。
很快他惊诧的发现打在沈白璃身上伤口一个不落十倍还回到他身上。
“你想用谁献祭我不管,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我的人。”
“借了你那么多年的东西也该还回来了。”
听着他的传音,邪苏慢慢睁大眼睛。
不,若是这样的话,他的妻子该如何,住手,快住手。
不管他如何呐喊都无济于事,他的力量不断从他身上抽出,容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眨眼间原地只剩下个消瘦憔悴的老人。
他的妻子样貌一如既往美丽,安静的躺在那里。
他颤巍巍向他的妻子走去,眼含泪光。
他小心翼翼的轻抚妻子的脸,似要将她的脸深深记在心中。
他知道自己一但失去了修为只是一个寿命以过的凡人,时日无多。
“来世,我们再做一对令人羡艳的夫妻。”
女子身体化作片片桃花瓣,随风而逝,而老人也永久闭上了眼睛。
“为何会这样。”沈白璃沉默看着。
“遭受反噬,剧他所说这一身魔力本就不属于他,他原本就是个未修过仙的普通人,身体自然无法承受,能坚持到如今不过是还存在一丝执念。”
而他的妻子本就死了,不过是邪苏保存住了她尸体,当他失去法力后,他的妻子自然也无法再维持完好的样子。
剧他所说?
也就是说云宥是看了她被狠狠揍了许久才出来的。
沈白璃淡淡的看了他眼,越过人向里边走去。
云宥还不知道自己被沈白璃冷待遇,只认为她对同小孩的自己果然不一样,也不知该不该吃自己的醋。
事实上,沈白璃真冤枉他了,云宥还真是再她被揍后才到的,为了解开易容术,为了换上一身帅气的装扮。
“沈道友身体可有恙?还是先疗伤要紧。”
“多谢关心,不必,未伤及根本。”
听她跟自己说话客客气气的,云宥就抑闷,一直企图找话说。
“自从上次切磋过后,云某一直对沈道友心存想念。”
见沈白璃停下脚步,云宥连忙改口:“想着和沈道友再次切磋剑术,不如我们现在就。”
来了来了,她就知道。
沈白璃一脸高冷摇头:“现在不是切磋的时候,若是云道友想切磋的话,等到回了宗门再说,如今安顿那些孩子要紧。”
云宥眼里带着笑意:“沈道友说的是,下个月便是门派大比,到时再同沈道友切磋也不迟。”
“你也要去?”沈白璃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