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听朱大嫂的话,乖乖跟冯夜白回去了,路上,冯夜白在马车上闭眼小憩,沉央小心翼翼的在他肩膀上戳两下,嘟囔着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很快耷拉下脑袋。
可是冯夜白没醒,沉央没等到他说话,抬起头,又伸手戳他两下,“我发脾气了,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夫君,夫君……”沉央又接着戳他,好怕他会不理她,又故意用手去掐他的脸,这下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抓住,冯夜白顺势一拉,沉央整个人便跌在他怀里了。
沉央见他醒了,笑呵呵道,“夫君你醒了,我刚才怎么叫你都不醒,我跟你道歉好多遍,你都没听见。”
罢了,他本来也没指望他抱着她,她能有什么反应,马车颠簸,他换了个姿势把她抱在怀里,鼻尖碰碰她的,“怎么道歉的?再说一遍我听听。”
她便真的又认认真真复述了一遍,瘪着嘴,委屈的不行,“我跟你道歉,爹爹说,知错就能善莫大焉,我听你的话,等爹爹回来。”
冯夜白故意问她,“可是我是骗子啊,你不是不要骗子做夫君吗?”
沉央赶紧道,“要,你不是骗子,要你做夫君,像爹爹一样。”
在她心里,夫君和爹爹是一样的,冯夜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伸手捏捏她鼻尖,纠正道,“不一样,夫君和爹爹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这要他如何解释?这种事情永远是言传身教理解的更加深刻,可她什么都不懂,这时候跟她解释也无用,她至多是觉得称呼不同,但本质却还是一样的。
“以后再告诉你。”
沉央点点头,不再问了。
梁无玥去翠微阁的时候听说金巧儿去冯夜白家找冯夜白了,结果被挠的一脸是伤的回来,破了相,一连好几日都不能见客。与金巧儿要好的小姐妹告诉梁无玥,是冯夜白那个傻子媳妇干的,别看这傻子人不大,力气却不小,金巧儿平时那么嚣张霸道的一个人,在卫沉央面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小丫头那么厉害?为什么打的金巧儿你可知道?”
“听说是因为金巧儿说她是傻子,不高兴了呗,就上手打人。”
冯夜白娶的这媳妇,他可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儿听她们这么一说,就更好奇了,翠微阁的酒还未喝完,便晃荡去了冯夜白家里。
王管事请他进去,让他稍坐,冯夜白一会儿就回来,梁无玥说无妨,他随便走走,等冯夜白回来差人来叫他一声就行。
梁无玥在这院子里胡乱溜达,也不知这冯夜白把人安排在了哪座院子,不过既然是正经夫人,住处总不会离他偏僻,他便顺着冯夜白的寝居往前走,果然在他前面一处院子见到了卫沉央。
坐在院子的石桌上,面前摆了五六个盛零嘴的盘子,她一个人在那儿大快朵颐,身边还围了几只猫猫狗狗,不用问,跑不了就是冯夜白那个傻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