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让狗咬了手,被冯夜白看着喝下一大碗苦哈哈的药,喝完一口气吃了四五个甜蜜饯儿,这才稍缓了下,慢慢咂着甜味儿淡口。
冯夜白今日脸色不大好,沉央知道自己今天做错事,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只是见他不高兴,间或扯扯他袖子,小声问一句,“夫君你是不是生气了?”
夫君生气就要记家法,攒够家法就没有栗粉糕吃,她要哄夫君高兴,她要赶快攒够十个亲亲。
沉央心里小小的算计着,伤口上的药,两个时辰就得换一次,沉央傻归傻,但架不住人家上进,等李嬷嬷来给她换药的时候便支支吾吾问了李嬷嬷一句怎么才能让夫君高兴。
李嬷嬷听了心道,这丫头总算是开窍了,知道怎么讨自己爷们儿欢心了,哪还有藏着掖着的理儿,一个兜不住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夫妻两个房里那点儿事,光靠男人主动可不行,得两下一同使劲儿才有趣,以沉央的情况来说,你就算跟她说的再透,她也听不懂几个字,就教她些实际的,女人有些手段是天生的,只要劲儿没使错地方,到时就算做的不尽人意,后面不还有男人么,结果差不了的。
冯夜白已经习惯了晚上临睡前去看看沉央,才嫁进来的那两天她会缠着他讲故事,过了那两天自己就会睡了,兴许是择床,熟悉了,就开始过河拆桥,甚至都不让他跟她睡一张床,霸道的很。
可今晚却反常的很,他去时她还没睡,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立马做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冯夜白,“我把床分给你一半,一起睡。”
冯夜白觉得奇怪,“你不是不让我跟你睡吗?”
沉央低头认错,“我今天不听话,夫君不高兴,我想让夫君高兴,床分你一半,一起睡,一起睡。”
“我是生气了。”他给她掖掖被角,渐渐勾起唇,“但不是气你。”
不是气她啊,沉央瞧瞧松口气,拍拍床,伸手拉他,“睡觉,天黑了,该睡觉了。”
冯夜白也好奇她今儿怎么这么热情,脱掉靴子盘腿坐在床上,捻起她一缕发,别在耳后,“你先睡,我看你睡了,我再睡。”
沉央不说话了,直接开始上手脱衣裳,自己把外衣脱了,又去解冯夜白的腰带,找着腰带头,两下那么一拉,衣襟大刺刺敞开,峻拔身材冒个尖儿,衣衫得体时看着是个身材清俊的公子哥儿,脱了衣裳,还是个有料的,难得的齐全人儿。
她成功解下了冯夜白的腰带,想起李嬷嬷说的,下一步,该脱他衣裳了,只这下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冯夜白给拦下了,好歹是稳住了,声音听不出变化,“你干什么?”
沉央道,“让夫君高兴啊!”
冯夜白把她的手放回去,站起来,重新整理好衣服问她,“谁教你这么做的?”
又做错了?沉央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回答,“李嬷嬷说,只要脱夫君的衣裳,和夫君一起睡觉,夫君就会高兴,就不会黑着脸了。”
就知道不是她自愿的,她哪儿懂这些。
冯夜白多少年没脸红过了,可听她说完这席话,不觉就红了脸,不止红,还烫,这会儿在他脑袋上坐壶水都能烧开了,转过身,给她披上衣裳,眼睛躲躲闪闪,可还是控制不住就往她胸口瞟,“李嬷嬷说的不对,不能听她的,以后别这样做了,知道吗?”
沉央哦一声,想他既然不生气了,她也就用不着李嬷嬷教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