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针,蔚敏见惯了宫里那些为了一夜雨露恩泽争的你死我活的戏码了,王府跟后宫是一样的道理,甭管对谁,都留着一手总没错。
沉央挺喜欢纳玉,可听蔚敏这么这么一说,心里也直打鼓,纳玉不像那种人呐,人家挺好的,至少在她心里不像那种怀着不纯目的的人,但蔚敏的忠告也不是全无道理,她不可能没有任何因由就针对纳玉,她心里嘀咕一阵,点点头,听进去了。
婚宴散后,就是洞房花烛夜了,曹德纶过来问他,今儿想歇在哪位昭仪房里,冯夜白气的一本书砸过去,“混账,你脑子被狗啃了?本王对外病的起都起不来了还洞房花烛?滚!”
曹德纶战战兢兢打个千儿,实在不知道他火从何处来,冒着大不韪,又多了句嘴,“王爷,这几个可都是皇上派来的现在没法儿召她们侍寝,可召过来一个在身边伺候着,礼数上过得去,传到皇上耳朵里,也有个说头不是。”
冯夜白愤愤难平,今儿卫沉央脸上都笑出花儿来了,里里外外折腾了那么半晌,竟是从头耐心到尾,半点儿不悦也没有,她高高兴兴,他却不高兴了,这丫头没有心的吗?看着他娶别的女人就这么高兴?
她不是跟纳玉好吗?成,她高兴,那他成全她,让她再高兴高兴。
“去把蒋纳玉叫过来,今儿晚上就让她伺候吧。”
多大人了,还耍这种小家子脾气,曹德纶应个是,下去请人去了。
都知道冯夜白的身子不好,床都下不来,自然也不会来掀她们的盖头,只往各房各院儿派了个太监去,拿称杆把三位新娘子的盖头掀了,算是代他完礼。
其他两位心里没什么期待,由丫头嬷嬷伺候着收拾妥当,早早的就睡下了。唯有纳玉,换了身常服,还点烛继续等着,身上伤口作祟,一到晚上就抽丝剥茧的疼起来。
瑜儿心疼她,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后劝她,“小姐,奴婢伺候您睡吧,王爷都病成那样了,怎么可能还会过来,咱们明天一早再去请安也是一样的,反正都嫁进来了,往后还缺见面的机会吗?
纳玉胸有成竹道,“他来不了我可以过去啊,既然嫁进来了,那咱们就不能闲着,那两位估摸着暂时没有要争宠的心,沉央又是个没心眼子的人,不会主动找茬儿,眼下正是咱们的好机会,不说能霸占了他一颗心,能分些宠爱加身,也算没白忙活。”
“那您好歹注意身子,伤还没好呢,就这么熬着,仔细您这一身细皮嫩肉,留下疤瘌了,就不好看了,到时候王爷估计都懒得看你。”
“这个不用担心。”纳玉从进门儿到现在,脸上笑就没停过,“他跟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倘若他也只看人的容貌身段,卫沉央能嫁给他?他这样的,见多识广,什么样儿的美人没见过?在他这儿,容貌尚且不及才情学识来的重要,你且看着吧,我既能嫁进王府,就能守的住一方权利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