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托词,太子也不揭穿,胖海却恨的牙根儿痒痒,他几时也没见过瀛洲从他府上离开,怎么偏偏等到皇帝出事的时候就云游去了呢,还想再与他争辩几句,忽听太子呵道,“父皇病重,本宫比你们谁都忧心,恨不能代父皇受苦,太医已经再全力医治,至于瀛洲,他父亲曾经谋害先太后,被先帝处死,只不过先帝仁慈,没有坐连九族,这个瀛洲难保不会怀恨在心借机报复,找他来替父皇医治,本宫以为不妥。”
言罢又去问文武百官,“诸位大臣的意思呢?”
太子起头,底下不缺言声符合的人,一呼百应,都言说不可。胖海原以为多少会有几个同意他的人,可没想到这帮人都是缩头乌龟,除了他,没一个敢吭声的,只凭他一人之言也实在不足以撼动太子的主意,这件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太子斜一眼冯夜白,扬声朝众人道,“宿王大军已然攻破雁鸿关,朝廷的增援去的迟,到的时候人家已经破了城门了,颜良大将军以身殉国堪称楷模,尔等也应学习将军的这份忠心为国的血性,如今皇上病重,罪魁祸首也还未捉拿归案,诸位大臣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的江山被乱臣贼子窃得,闹得民不聊生的地步吧!”
这话里有话,冯夜白心里估猜着一会儿就该谈兵权的事了朝廷百万大军,除了常年在边关戍守的那些,能调动的统共也就几十万,几十万大军对付宿王的几万大军和汜水关的几万水师按说不是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出在兵符上,调动军队不看人,不看身份,只看兵符,太子没有兵符,就没法儿调动军队,自然也就抽调不出人手抵抗宿王的军队,兵符在几位将军手上,现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底下的将军们自己把兵符交出来,否则等皇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底下的将军们个个儿都面面相觑,太子把话说得挺明白了,这就是变相的管他们要兵权呢,手里没有兵权,那他们这些人还不就任由太子拿捏了吗?太子虽然是未来储君,可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们这些人心里难免会有不服气,这时候把兵权交出去,就等于把命交给了他,生死全不由己了。
冯夜白现在就是来做做样子,朝廷的事他不掺和,听也就是听听蔚敏有没有消息,他们说兵权的事,他心里却在盘算该怎么离开。
太子跟皇帝不一样,皇帝为了试探他或许还会向他讨主意,可太子不会,太子情愿他干站着,也不会问他,就是时不时的拿眼睛瞟他,抿着唇琢磨一阵,别的时候就拿他当根儿木头桩子,不睬也不理。
前头人正说着,外头有侍卫匆匆来禀,说宿王的军队攻破雁鸿关之后一路北上,现在已经到了桐安,距离京城不过区区两千里,汜水关那边,朝廷水师经久派不上用场,对方又有火药,来势汹汹眼看就要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