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贪生怕死,不想为她儿子拼命,可架不住自己个儿心疼啊,皇宫大内,那可是他都闯不进去的地方,她想办法,想这怎么去送死不成?
“曹德论不是给冯夜白写信了吗?你再等等,兴许过两天就有信儿了呢?你想办法,你一个女人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呢?皇宫上下都是由禁军把守的,而这禁军统领她恰好认识一位,当初商量救梁无玥的时候他就帮过忙,不是说只要有钱就行吗?只要能能进宫去,钱算得了什么?
沉央想到了法子,眉头开解了,对宇文潞道,“你帮我个忙,帮我找宫里的禁军统领韩石,他既然是禁军统领,就一定有法子能让我进宫的,你帮帮我行不行?”
禁军统领,听这官称就不可靠,“这个人可信吗?你跟他打过交道?万一他这头答应,转头再把我们给卖了,到时候可没地儿让你哭。”
可信应当是可信的,可也不能全信,能用钱收买的人,就算信用再好也得留着心眼儿,沉央仔细想了想,他们现在的处境是步履维艰,凡事都得加着小心,冒险的法子使不得,反正她已经露过脸了,只要宇文潞别叫人认出来就行了,“你找他的时候别叫他看见你的脸,找到他就跟他约个地方,到时候我亲自去见他,“
这份胆子也是没办法被逼出来的,自家的事,总不能一直想着靠别人吧,宇文潞能帮她,但她不能奢求他帮她更多,她晓事,除了自己做不了的事要麻烦宇文潞之外,再多的也不会让他插手了。
要找个禁军统领不难,给他递个消息也不难,这件事难处不在他这儿,在卫沉央那儿,她一个女人家的,跟男人讨价还价,要不吃亏都说不过去,这丫头好大的胆子,她这儿说破天也好,许诺千金好处也好,人家那儿现在应了你,扭头再把你卖给皇帝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样儿钱挣到了,在皇帝那儿的功劳也有了,傻子才会真的跟你站一边儿。
“人家到时候再把你卖了我看你怎么办?”宇文潞不赞同这个法子,听了直摇头,“你再等等,等我把他的底细摸清楚了再说,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为时过早,冯夜白那么顾念你的人,就算你不写信给他,他也应该写封信回来问问你,现在这样,太反常了,暂且再等两天,先看看情况再说,万一这两天就有转机了呢?”
她差点儿把这茬儿给忘了,冯夜白去了这已经大半个月了,别说一封信没往家里寄过,就连她寄给他的信他都没回过,这种情况之前从未有过,现在细想起来,难不成是他真的出什么事了?
宇文潞这辈子就败在这张嘴上了,明明心里想的不是这个意思,可话从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生生又往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又狠狠扎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