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薛府,宇文潞让她从马车里进去,马车里的软座底下叫他给打通了底下用木板加固了能容两人藏身的小仓身,要做的不起眼,还得能塞得下两个人,里头的空间就拥挤的多了,沉央先进去的,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的话,空间尚且足够,可等宇文潞进来,两个人就必须面对面的侧躺着才能全须全尾的都装进去,就连始作俑者的宇文潞都没想到真的做出来会是这样。
卫沉央倒没什么,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进宫之后该怎么办,纳玉会不会帮她,若是不会,那她又该怎么办?好不容易进宫一回,若是带不回去个什么说法,她不能甘心,更不能就这么轻易离开。
她是没别的想法,可架不住宇文潞胡思乱想,两人靠的这么近,鼻息相互交错,几乎就快要贴在一起,假仓里黑漆漆一片,真么也看不清,他暗暗吞咽两下喉咙,口干舌燥,不知道女人生完孩子是不是都像她这样,身上若有若无一股子奶香味儿,这味道胜过多少香料,他深深吸一鼻子,指尖都在颤抖,半蜷缩着身子,从头发丝儿到脚趾缝都兴奋的按捺不住,反正她也看不见,他悄没声的把手探过去,悬空在她腰上,心里头挣扎着,犹豫着,稍稍往下一点儿,脑子里一个声音就响起来,大声骂他“宇文潞,你疯了不成,那是别人的媳妇儿,不是你的。”
别人的媳妇儿,别人的媳妇儿,他咬咬牙,懊丧的把手放下来,攒成拳,狠狠砸在自己腿上。
沉央听见他叹气,心里一揪,“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出事了,可出事的是他,他太高估他自己了,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呢,两个人就这么待着,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她还问,问的还这么不合时宜,她要是不开口放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兴许这股子冲动就这么过去了,可她一开口,宇文潞心里那根绷了许久的弦就彻底断了。
伸手不见五指,沉央没等到他回答,面上忽然一热,粗重的鼻息阵阵拂面,她皱着眉头向后躲,脑袋撞上仓壁,“咚”的一声响,接着唇上多了一抹温热柔软的触感,把她脱口而出的惊叫含化成悲愤的呜呜咽咽。
这一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沉央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老实归位,不过躲的再快还是没躲得过她的巴掌,假仓里拢共就这么点儿位置,胳膊都伸不直,他就是躲又能躲到哪儿去?
“不是,我……”他挨的不亏,抓抓脑袋,语无伦次的想着借口,“我是……我是怕你喊出声再把巡夜的人给招来了。”
沉央狠狠擦把嘴,“你……你没长手,不会用手捂住我的嘴吗?”
“这不是没来得及嘛,这屁大点儿地方,等我把手伸出来了,你也喊出声了,这可是事关咱们俩性命的大事,我也是急了些,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他怎么解释,说什么借口,可这便宜总归还是让他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