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王也没想到能在校场看见这么一幕,虽然他是他心里默认了自己儿子抢别人媳妇儿的事儿,可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他跟冯夜白现在就是撕破脸皮,对他们眼下的状况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做事得一步一步的来,不能急躁,看冯夜白现在这瞪着眼睛很不能杀人的样儿,宿王扶额,冲宇文潞呵了句,“干什么呢你?有没有点儿规矩?”
冯夜白把沉央拉到身后,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拳,他伤害没好透,这一拳挥出去力道不大,宇文潞堪堪躲过了,拉开架势就要还手。
宿王拦在中间,“宇文潞!反了你了,还不赶紧跟人家道歉!逆子,本王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逆子来?”
宇文潞已忍到那个份儿上了,让他道歉绝无可能,梗着脖子,血气方刚的男人,倔起来,饶是他这个当爹的也说不动了。
“儿子没错,儿子不道歉!”
冯夜白甩开沉央抓着她的手,心在腔子里狠狠揉了一把,“我知道宿王就这一个儿子,可今儿这事儿,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还请宿王不要因为偏袒插手,我是来跟你结盟的,可不是来寄人篱下的,我这个人吃不得半点儿亏,谁要是敢在我头上撒野,我要是不剁了他两条腿,那都不算完。”
这话说的不错,他是来跟他结盟的,不是来寻求庇佑的,这天底下想当皇帝的不止他宿王一个人,安平安庆两位藩王一样虎视眈眈,他离了宿王这儿,去安平亦或是安庆王那儿,一样能施展拳脚,现在是俗往有求于人,可不是人家倒贴过来的。
宿王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今儿这件事是必须都得有个了断了。
要是把宇文潞交给他,听他刚才那番话,是不会有好儿了。
自己可就这一个儿子,外人下手不知轻重,万一哪处打坏了,他这个当爹的可没处去哭。
宿王一咬牙,叫人拿鞭子来。
宇文潞一惊,骇然失色,“父王!”
“来人,把世子给本王绑起来,平时纵的你没边儿了,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也不看看是什么人都敢动手动脚,今儿要是不好好罚你,本王这脸都没处搁!”
底下人面面相觑一眼,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动。
冯夜白咬咬牙,活动活动手脚,凉不嗖的笑了声,“宿王要是不方便的话,还是我亲自来吧,人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世子爷今儿可是往我头上扣了一顶大大的帽子啊,这个我可消受不起!”
沉央也怕得罪宿王平,打自己亲儿子,他肯定下不去那个手,就算打了,日后心里不定怎么记恨冯夜白呢,反正她也没多大损失,在人家的地头上也不好太过放肆,免得将来宿王给冯夜白小鞋穿。
她想的远,总算是还有些理智在,拉拉冯夜白的衣袖道,“算了吧,咱们回去吧,反正我我也没什么”
话都说不完整一句,还想说劝他不要计较?
冯夜白现在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的就噎了她一句,“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