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就更不对了,蔚敏拽着人不让走,“你们家王妃要是真的想跟她道歉,那就更应该亲自过来,哪有人人过去接受道歉的?看来还是没有诚意,我们不去。”
那侍女表现的有些为难,“我们王妃昨儿个夜里感染了风寒,刚喝了药,大夫叮嘱说千万不能箭风,王妃本来说要亲自过来的,可眼下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夫人见谅。”
蔚敏说话太冲,侍女一看讪讪,说话更不敢大声。
沉央拉一把蔚敏,换上一副笑脸儿,“那你回去告诉你家王妃,就说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孩子还在屋里哭呢,改日等我夫君回来了,一定登门拜访。”
说病就病了,谁知道她话里说的是真是假,冯夜白走的时候特意叮嘱她,让她安生在这儿呆着,甭管是谁叫,都决不能出去,只管找借口哦推辞就是了。
若是实在推脱不过去,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得拉个伴儿。
没想到他猜得还是很准确的,他今早上刚走,说是要去军营巡查,后脚王妃就派人过来请她来了。
尚梅也是刚刚才走,走的时候还提醒过她,说宇文潞不会善罢甘休,提醒她要小心。
宿王妃虽然不是宇文潞的生身母亲,可到底也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来的,那就有可能沆瀣一气来骗她。
沉央有了前车之鉴,就没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了,这话说出来哄哄以前的她还行,糊弄现在的她,还是得掂量掂量。
侍女一栏为难,想是没想到这么多人都在,也没想到他们个个儿都这么警惕。
“冯夫人,您看,您就可怜可怜我吧,王妃往我一定要请您过去,要是没把您请过娶,那就是我办事不利,王妃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我就是一个奴才,要不有什么话您去跟我们王妃说吧,我这儿说了也不算啊。”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苦肉计吗?拿这个来威胁她?
又不是她的贴身丫鬟,今天不过是头一回见面,一个外人罢了,她是好是坏跟她又什么关系?
沉央最恨别人威胁她,她要是不这么说的话,她兴许还能考虑考虑。
可她既然这么说了,那她连考虑的的心情都没了。
“不是我不去,是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孩子需要人看着,奶娘今天病了,我要是不看着,谁帮我看?”
侍女看向蔚敏。
蔚敏声音尖锐,“你看我干什么?我像是会看孩子的?”
侍女讪讪的低下头。
梁无玥打发她回去,“你就回去如实跟你们家王妃说,等冯夜白回来之后,我一定记得提醒他去看望王妃。”
人家都光明正大的赶人了,再赖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侍女低着头福半边身子,行个礼都行不规矩,转头慌慌忙忙的跑了。
蔚敏看着侍女的背影,狠狠的出口气,“一看这位王妃就把憋着坏呢,要是真的染了风寒就不该叫你过去。”
沉央点点头,“看来还是冯夜白说的对,他只要一不在,咱们这儿就不得安生,今天还只是头一波,估计以后得天天派人过来。”
梁无玥不懂女人心,沉曹德纶不注意悔棋一招,故意装的深沉道,“你说这宿王妃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宇文潞都被宿王打成那样了,那态度还不够明显吗?她还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