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看见眼前这幅景,眼睛都直了,就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闪闪发着光,恁是诱人,这幅景他见过了,就想藏起来,不想再让别人看见。
可转念再一想,冯夜白才是第一个看过的人,而且不止看过,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叫什么冯瑾瑜?
以前他能大度到容得下这个孩子,可他要是把冯夜白给杀了,那这孩子留着就是个祸害,迟早会找他报仇,做事得手脚干净,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她不是不听话吗?宇文潞一咬牙,狞笑道,“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现在你跟冯夜白都在这儿,梁无玥和蔚敏不到明天是想不过来的,你要是不想你儿子有事儿,就乖乖儿听我的,否则,我父王下手可黑着呢,别怪他不客气。”
冯夜白和小金鱼都是能捏住沉央命脉的罪魁祸首,冯夜白尚有自救的本事,可小金鱼话都不会说,要是对他下手那可太容易了,家里出了曹德纶,奶娘和尚香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宿王要是想对小金鱼下手的话简直易如反掌。
这话说完果然有用,沉央果真不动了,眼里一片惶惶谔谔。
宇文潞终于露个笑脸出来,“乖,这样多好,一会儿免得受苦。”
话音刚落,他慢慢俯身,凑唇向她胸口袭去。
本以为这一嘴下去,亲到的必定是香满盈口,可还没亲到呢,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揪住他领口,猛地把人向后拽去。
宇文潞不防,重重跌在地上,才站起来准备破口大骂,一仰脸,却愣住了。
沉央一得了自由,即刻把自己蜷缩起来,也没来得及去看打宇文潞的人是谁。
可她双手被绑着,根本就使不上力气,正惶惶失失不知该如何是好呢,身上突然多出了一件衣裳,一只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没说话,可手上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宇文潞怎么也没想到冯夜白居然这么快就好了,那屋还有个赛吉呢,他能出来,肯定是把赛吉也给撂倒了,他下药的饿时候还怕会对他不管用,因此还特意加了药量,没想到对他还是差了些。
“你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冯夜白跟赛吉打的并不顺利,他浑身难受,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点着了似的,尤其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那样一幕,那把火直拱上头顶,连他的理智也一并烧了。
他想也没想就把宇文潞给撂了,上次仅是拉拉扯扯,他看了就想杀人,这次,把宇文潞挫骨扬灰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我之前警告过你,让你离沉央远一点儿,让你别打她的主意,看来你是一点儿都没忘心里去。”
宇文潞不怕他,呵呵笑两声,擦擦唇角的血,“你说的不算,你以为你是谁?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还不懂吗?沉央跟着你,下半辈子就只能做通缉犯,可是跟了我就不一样了,跟了我,我以后会让她做皇后,这些都是你给不了她的。”
冯夜白转转手腕,脸上看着无悲无喜,其实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做你娘的皇后,这是我的女人,你碰了,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