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私自带兵去叫阵军前的事宿王在他回来之前已经先知晓了,一下调走了几千军士,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就急着出去惹事,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就去沉丹营前叫板,要是他能靠这么点儿人就把沉丹打下来,那两国之间还用得着胶着对战这么多年吗?
偷拿兵符调兵遣将,这在军中是重罪,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可宿王毕竟就这一个儿子,打都舍不得打,又怎么舍得杀呢?
他这个儿子,之前都好好儿的,就是因为一个女人,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这还是没得到呢,要是得到手了,岂不是一点儿斗志都没有了?
宿王妃也想从中帮忙劝劝,可这种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插手,军中军纪严明,宿王是表率,更得以身作则,否则怎么能叫底下的将士服他?
“一会儿你下手可得轻点儿,他身上的伤还没好透,不能再手受伤了,他也是想为你分忧,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宿王狠狠一咬牙,直捶的桌上茶水四溢,“为我分忧?他眼里就只有他自己,我看他是报仇心切,行事鲁莽,没有分寸,一点儿都不知道进退,他是难成气候!”
宿王妃也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活,一时讪讪的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宇文潞做事的确不考虑后果,这么下去,迟早把自己给害了。
外面进来个士兵,拱手往下一跪道,“王爷,世子爷回来了,毫发未伤,好得很。”
王妃慌忙站起来出去迎,宿王拉住她,让她回去,“你还是去给她准备点儿金疮药吧,我怕一会儿人抬回来,会吓着你,”
宿王这回是狠了心要教训宇文潞了,人都说,玉不琢不成器,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以前就是太纵着他了,所以才叫他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以后不能再惯着她了,否则这人就废了。
宇文潞也撩到了回来之后迎接他的会是什么,可他一点儿也不后悔,就是觉得可惜,冯夜白宁愿做个缩头乌龟也不愿意出来见他,他今天都准备好了,要是他出来,他一定能杀了他报仇。
宿王捡了他,二话不说就先往他身上甩了一马鞭,“跪下!”
宇文潞自小就生活在军中,军里的规矩他都知道,这件事的确是他的错,他爹要是不打他,难以服众,所以他认。
“私拿兵符调兵遣将,你知道自己该当何罪吗?”
宿王用的是那不是偷,要真是说成偷,那这罪名可就大了,就不是几鞭子能解决的事了。
宇文潞人虽然跪着,可声音是不卑不亢的,“儿子知罪,甘愿受罚!”
宿王只差没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一抬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宇文潞,“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来人,给本王打,狠狠地打,打到他不再犯为止。”
边儿上的副将傻了眼,上回打宇文潞就是他动的手,那之后,王妃吵着闹着要杀他,这回要是还让他动手,那王妃不得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