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不疑有他,翻身上马,顺着刚才走的方向就要骑马过去,方才问话的人拍拍马屁股,对着马一吹口哨,马撒丫子就跑,可却不是朝行帐的方向去,是朝行帐相反的方向跑。
沉央吓坏了,刚想问呢,后面几个人已经骑马追过来了,刚才看着还一个个个挺和善的马克是现在看着就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八成是被骗了,反应过来就要下马,可那些人根本不给她跳马的机会,一左一右拦在她身侧,像是收获了什么意外之喜似的,“卫姑娘,您就别白费力气了,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不会伤害您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您抬头看看不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吗?”
沉央听他的话抬头看,马跑的方向是往蒙城的方向去的,城门就在眼前,一抬头,两个烫金大字戳进眼睛里,沉央万万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跑出来了,今天居然又回来了。
“是宇文潞让你们来抓我的?”沉央狠狠咬牙,“我夫君不会放过你们的!”
男人满不在乎的笑笑,“冯夜白放不放的过我们先不说,你还是先看看我们世子爷能不能放过你吧?”
沉央心里像装了几块儿大石头似的沉重,上回冯夜白差点儿没一刀捅死宇文潞,他心里不很才对,也不知道冯夜白来跟宇文潞打又是个什么结果,自己落在宇文潞手上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不能去蒙城,她不能进去,也不能见宇文潞,她得想法子放赶紧跑,要是宇文潞还用她威胁冯夜白的话那后果沉央根本就不敢想。
没人绑着她,她一个人骑一匹马也难走,这马是通人性的,方才那人一吹哨子它就开始跑,想让马停下来是不大可能的,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跳马了。
可是跳马肯定会受伤,受伤之后能跑多远她就不知道了,兴许跳马之后死的更快呢?
她脑子里百转千回,一直在想法子,旁边的男人估摸着是看出她想法了,伸出一只手来抓她,“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免得一会儿受伤,免得疼。”
沉央低头照着胳膊上的手就来了一口热乎的,可那人连眼睛都不眨,好像胳膊不是他的似的,沉央胳膊上的手像把铁钳子,管她是咬还是打,就是不放开。
就这么到了城门口,城墙上的人看见他们,赶紧叫人把城门打开。
进了城,一直抓着她的男人才罢手松开,叫了几个人把她押到王府去,自己一边走一遍卸身上的累赘,他们穿这些衣裳就是为了偷偷潜进冯夜白他们的行帐,然吼好刺探情报的吧?
沉央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冯夜白他们察觉到没有,钥匙没察觉到,那岂不是很危险?
可是宇文潞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来蒙城的事的呢?
押送她的士兵不敢动她似的,只敢催促她走快点儿,不敢推她,甚至重话都不敢说,不知道先前是不是得了吩咐,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