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可却什么也没做。
沉央看着眼前的冯夜白忽然觉得陌生,咬着牙冷笑两声,继而又道,“你是听见什么消息就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是吗?我跟你的时候不短了,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应该也知道,我若是会这么容易就妥协给宇文潞就不会回来找你了。”
冯夜白也意识到自己兴许是说错话了,一时慌起来,想过去拉她的手,被沉央躲开了,“那天宇文潞的确是在我那儿过的夜,可是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尚梅不是我,我拿了他的要是去他书房偷布防图了,话我就说到这儿,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没法子了。”
沉央只是没想到,他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可到头来感情却这么不堪一击,外面的几句传言就能让他变成这样,怪不然不去救她,估摸着也是觉得她已经脏了,嫌弃了吧。
说不寒心是假的,她现在整个人都像被冻在冰窖里,手脚冰凉,心跳一拍停一拍,连站都站不稳了。
冯夜白说不是,从背后抱住她,“我不是不相信你,你不知道,我听了这个消息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我恨不能即刻就生出一双翅膀飞过去找你,把宇文潞给宰了。我是害怕,你要是真的我会愧疚一辈子的,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人在这边,可是心一直记挂在你身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耳的话,我怎么办?”
沉央使劲儿去掰他的手,可是怎么都掰不开,只好由他抱着,“道听途说你都能这么怀疑我,看来我们之前果然还是差了点儿,不如各自冷静冷静。”
她这句各自冷静冷静说的是什么意思,冯夜白根本就不想去想,他忽然很害怕,就好像她这一走,就会出什么事似的。
“我现在就很冷静,是,刚刚是我的错,我就应该早点儿问你,然后好早点儿安心,是我错了,我就是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我错了,行不行?”
沉央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当然没这么快就好,不停用肘臂撞冯夜白,“你一句错了就行了?不由分说就冤枉我,你凭什么?我要不是因为担心你,你死了我都不管,我才不来这破地方。”
冯夜白弓着腰,把脸埋在她颈窝,“我这人就是小心眼儿,你不是最清楚了吗?尤其还是宇文潞这种人,我在的时候他都敢对你不轨,我不在不是更变本加厉?我也是担心你一个人没法儿应付,你以为我不想救你?我比谁都想去救你,可我不能让整个沉丹人跟着我一起冒险,宿王还没走,我们得保存实力,否则全军覆没了还拿什么报仇?”
沉央伸手去推他的脑袋,“你起来,好好儿说话,别这样。”
大男人家家的,对着女人撒娇,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沉央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一点,当着外人的面儿脸黑的像阎王爷,俨然一副生人勿进的正派作风,可私底下完全换了一个人,这幅样子,要不被人亲眼看见,她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