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四邻传言越来越难听,两家关上门也挡不住流言蜚语无孔不入,卫夫子这样从没跟人红过脸的老好人,今天也人坐不住了,提着猜到就要出门砍人。
走到门口又被沉央拉住了,“您别出去了,还是我去吧,这些人上回被蔚敏给教训过了,可还是不长记性,我去找他们说理,我跟冯夜白之间是好是坏,轮得着他么这些人在外评头论足的?”
沉央把小金鱼交给朱大嫂抱着,自己接过卫夫子手中的猜到,打开门走了出去。
沉央跟朱大嫂家是门对门,那些人就堵在他们两家的门口,手里抓一把瓜子儿,一嗑就是一天,饭都懒得回家吃。
沉央提着一把猜到出门,那些人脸上脸上一惊,立马讪讪闭嘴不敢说话,见沉央也是瞪着她们不说话,这么互相看着实在是尴尬。
一个婆子看了眼自己身边围着的一圈小媳妇儿大嫂子,登时底气十足,脸上带了些半真不假的笑,把手里的瓜子儿递过去,“呦,沉央呐,吃了吗?没吃婶子家有饭,上婶子家去吃呗。”
卫夫子和朱大嫂两人惧是忧心忡忡的,生怕沉央吃亏。
沉央脸上揉几分笑,“婶子,您家做饭了不赶紧回去吃,跑我们家门口咧着一张嘴,叨叨叨说的倒挺痛快啊,怎么着?要不今儿个别走了,就留我们家吃吧,我看您对我们一家子都挺上心的,不留您吃顿饭对不起您这一上午吐的口水,传出去也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不是?”
这话说得高明,拐着玩儿的骂人长舌妇,可偏偏人家嘴上没一句脏话,你抓不住人家的把柄,像这么绵里藏针柔里带刺的话,才是叫人最难接的。
那婆子上下打量了眼沉央,哼一声,“你家的饭身子可不敢吃,谁不知道你当今圣上是你夫君,你们家现在是皇亲国戚了,我可不敢到国公爷家里蹭饭吃。”
这些婆子闲言碎语的八卦了这么些年,嘴上能没点儿功夫?沉央说一句她还一句,太极大的出神入化着呢。
沉央脸色变得极快,听那婆子说完,当即冷了脸,“您也说了,当今圣上是我夫君,那我们一家就是皇亲国戚,您在皇亲国戚的家门口瞎叫唤,不就等于在皇帝的家门口狂吠吗?皇上又没说要休了我,我不过回趟家罢了,这话到你们嘴里怎的就这么难听呢?我今儿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谁要是再敢上我们家门口乱说话,可别怪我手里的这把菜刀不认人,到时候真要是出了人命了,你们看看皇上要不要我偿命?”
说完,沉央拿着菜刀一挥,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那几个婆子媳妇看见了,吓得直往后退。
先前那个跟沉央吵架的,一挺胸脯站出来,“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皇上是你夫君,你也不能说杀人就杀人,会遭报应的!”
沉央森森一笑,“宫里娘娘那么多,皇上却只有一个,争宠的时候,谁手上还没沾过人血,你见过有几个偿命的?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