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路中间的那条腿上。
“哎哟!”
那人立即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小腿在地上滚了半圈,踉踉跄跄地扶着墙爬起来。
对着段南川破口大骂。
“我看你是找死!”
说着,另外几人也跟着爬起来冲了过去,脸上带着怒气。
“在那个老不死的身上没讨到好处,难道还能给你欺了?都给我上!”
他们握紧拳,要冲上前。
段南川微微抬眸,发丝勾勒的阴影之下,一双眼睛冷得吓人,直接冲了过去,一拳打在对方肚子上。
趁那人弯腰,直接抓起地上的板砖。
凶狠的样子简直不要命。
恶斗一直到天色暗下来才结束。
段南川扶着墙,一只手捂着胸口,慢慢走出巷子。
身后的路灯闪了两下,照亮了躺在地上的那几个混混。
虽然那几个人被打得很惨,但他也伤得不轻,胸口被踢了一脚,肚子里更是翻江倒海,脸上也带着青紫的痕迹,身上过好几次都破了皮。
段南川咬紧牙,每走一步都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只能不断放慢动作,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挪。
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得这么狠了,就算是帮段静的时候,也只是点到为止。
两百米的距离,段南川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进家门的时候脸色已经煞白,血色全无。
段静正在客厅,坐在一个男人腿上,亲昵地说着。
一看到他,不满地骂了一声:
“你上哪儿疯去了?”
紧接着看到他身上的伤,尖叫着抱紧那个男人的脖子。
“我的天啊!你又和谁大家了?要是哪天你被人打死了,我可不会管你!医药费也别想让我给!我可没钱!”
段南川紧抿着嘴唇,目不斜视,缓慢地回了房间,坐在床上休息。
快八点了。
他直接翘掉晚自习。
反正去不去,意义并不大。
外面不断传来段静压尖嗓子的笑声,吵得他脑仁不断抽疼。
段
南川靠在床上休息,想着这次的仇已经帮云卿报了,而且还吓唬了她一遍。
下次,她应该不敢来了。
想到这儿,他心里有些庆幸,又失望起来。
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次的伤比他想象中严重,第二天,段南川在路上耽误了好些时间,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云卿站在学校大门口查考勤,他状似无意地朝那边扫了一眼,想看看她好不好。
谁知一撞上他的目光,云卿就迅速收回了视线。
肯定是怕他了。
段南川咬紧牙,感觉胸口疼得厉害,疼痛之余,又慢慢生出一股委屈来。
想要云卿哄哄才会好。
却又不敢。
——
段南川终究还是没能把云卿丢出去。
不仅没丢,还好端端地把人送上了车。
去棚户区转一圈,收获了不少资料,云卿一根毫毛都没少,又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家。
云锦山对棚户区开发这个项目势在必得,很快就开始了准备工作。
在经过一系列的沟通,一周后,合同顺利签订,然后又忙碌起来。
之前拿项目的时候,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云锦山还承包了对棚户区居民的梳理工作,不仅负责开发,还要成功将他们劝走。
其实只要钱到位,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钉子户的。
这次甲方给的资金很足,很有诚意,云锦山有十足的信心能完成这个项目。
这个项目对云家的意义之大,就连李心美就戒了几天麻将,每天在家来帮忙处理文件,一家人其乐融融。
只有云卿一个。
情人节那天从棚户区回来之后,她就没有再去了。
主要是能问的都已经问得差不多了。
如果段南川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只要能拿到证据,然后举报,苏大海肯定要被抓起来。
可是证据上哪儿找呢?
A市地处偏南,冬天不算冷,所以寒假时间比暑假时间要短,再加上乐尚高中对学习要求高,就算是高一,在翻过年后也早早开学了。
所有人精神还处在过年的余韵中,身体就被狠狠拽回了学校,开学第一天,一班的行尸走肉。
才刚开学没两天,云卿就听说了一个消息,范洪转学了。
何露手里一边咬着
笔帽,一边兴致勃勃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开学那天,范洪还来了呢,不知道又和谁打架,打得鼻青脸肿。”
“打架就要退学了吗?”
云卿有些疑惑。
上次范洪不仅打架,还闹事,不也没事吗?
何露转头朝周围看了看,凑上来,小声道:“我听说,是教育局那边派人来调查了,说范洪开学一个学期,就欺负了不少同学,性质恶劣,说等开学了,让学校给他留校察看,不行就开除。”
“范洪他爸妈不乐意,就提前转学,换到八中去了。”
八中是附近的一所中学,专供体育,所以纪律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