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贝贝是条咸鱼。
没有业心的咸鱼。
没有业心却有生活态度的咸鱼。
咸鱼自从迁墓之后,真切认识到秦岭的好和这段关系对自己的重性,他始“摆尾”,努力经营婚姻——
秦岭不是喜欢吃自己做的东西吗?
佟贝贝始变着花样的展现厨艺。
秦岭不是时不时喜欢把他叫去办公室坐坐吗?
佟贝贝每天送完饭后都在办公室里多留一会儿。
秦岭不是热衷夜里的“运”吗?
佟贝贝能配合配合,不但配合,还厚着脸皮找闵恒“讨教”了些经验。
闵恒了然地“哦”道:“想了?终于打算‘风生水起’了?”
佟贝贝简直无法直视闵恒嘴里的成语。
闵恒索性又送了佟贝贝两抽屉套套,还是最贵的那种。
除此之外,佟贝贝还勤劳地跟着秦岭参加了几场商务宴会方面的应酬。
其中一场,佟贝贝知道秦岭需跟当天出席的某位老板搞好关系后,主和那位老板的男性伴侣聊天、拉家常、加微信,又在熟络之后,邀请对方夫夫来家里,安排了一场四人家宴,替秦岭维护私下关系。
总之,佟贝贝按照他婚前承诺的那样,对这段婚姻,他一直在努力着。
秦岭把一切看在眼底。
而这些努力落在秦岭眼中便是生活上的种种亲密和温馨。
秦岭喜欢这些亲密,沉浸与伴侣的温馨日常。
对贝贝,他也越发的迷恋。
一晃眼,秋天到了。
秦岭出差,佟贝贝和林一年约了去爬山。
——林一年便是秦岭需维护关系的那位老板的男性伴侣。
今年38岁,比秦岭还年长一些,也不上班,也是条咸鱼。
秋天到,正是赏枫的好季节,咸鱼和咸鱼相约去爬山,顺便拍拍照片,玩儿玩儿摄影。
佟贝贝刚始玩儿,设备是家里原本有的一台普通相机。
此时眼前秋意正浓、枫叶飘,佟贝贝举起相机端在眼前拍了一张,将这副秋日的美景定格在像素里。
在旁边不远处拍完的林一年跟上来,边走边随口道:“秦岭去n市了吧?”
佟贝贝跟上:“好像是。”
林一年:“n市有个政府人才房计划,听说竞标的单位不少。”
佟贝贝不懂秦岭工作上的,听了下,没有多言。
林一年:“边樾之前和我提过,说那项目本身不赚钱,但后续可拉到政府在市区另一块地的优拍卖资格。”
佟贝贝半知半解地应道:“这样啊。”
林一年看到另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不聊这个了,心地伸手指那处,对佟贝贝道:“走,我们去那儿。”
拍了小半天,两人才吭哧吭哧地爬到山腰处。
咸鱼们只是出来游玩赏秋,不是来劳累自己的腿的。
爬到这儿,差不多也够了,照片也拍了不少,两人便谁也没提议接着爬,而是在山腰处找了个茶馆,坐下喝茶,边喝边散漫地拿眼睛欣赏这火红色的山间景色。
林一年感慨地叹了口气:“真美啊。”
刚说完,电话来了。
林一年看了眼手机,接起来,不客气道:“边总啊,不是吧,出差我都没查的岗,我爬个山还来查我的岗?”
佟贝贝笑了笑,感觉自己被秀了一脸。
林一年嗯嗯啊啊地讲了好一会儿电话,足足一刻钟才把电话挂了。
佟贝贝赞叹:“哇,恩爱。”
林一年:“少来,秦岭不知道多疼,私下里吃饭,三句话不离‘我们家贝贝’。”
佟贝贝眼尾弯弯,相互恭维:“那也没边总疼啊,公司取名都带的名字。”
林一年性格朗外,完全不知道羞涩两个字怎么写。
他点头:“那是,青梅竹马,三十几年感情,从朋友到恋人再到伴侣,老夫老妻嘛。”
佟贝贝又被秀了一脸,正口,他手机也响了。
两人同时往他摆在桌上的手机看去,看到屏幕上老公两个字,林一年吹了口哨,起哄:“哦吼,还说我呢,自己的这不来了么。”
佟贝贝接起手机,被说有点不好意思。
他侧了侧身,手机举到耳边,口,音很自然的放软了:“喂,老公。”
林一年举着茶杯在唇边,听了这软绵绵的音,唇角弯起。
秦岭:“在哪儿?不在家?”
佟贝贝:“嗯,今天天气好,跟林哥在爬山。”
秦岭:“心吗?”
佟贝贝:“心呀。”
秦岭话锋一转:“我等会儿登机了。”
佟贝贝一愣:“回来了吗?”
秦岭:“嗯,拿份文件。”
佟贝贝下意识抬表看时间:“那是等会儿拿了文件走了?回家吗?”
秦岭:“拿了走。”
语气一转,拖腔带调地喊:“老婆。”
佟贝贝立马懂了,身形又侧了侧,抬手掩唇,低:“知道了,我在公司等。”
秦岭:“亲一下。”
佟贝贝的音放更低了,说:“我在外面呢。”
秦岭:“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