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生存,你说是吗?”
贾婆子:“……”
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原本是想敲打宁樱一番,却反被对方敲打了,委实搞得狼狈,泄气道:“你莫要小人得志,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你。”
听到这话,宁樱不禁露出委屈的表情,倒打一耙道:“贾妈妈这话着实冤枉奴婢了,当初奴婢在秦王府好好的,谁料袁中丞把奴婢给相中了,变着方讨了回来。说句讨人嫌的话,秦王府和袁府,贾妈妈以为,奴婢愿意待在哪里?”
贾婆子:“……”
再一次被噎住了。
不过这话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袁四郎真把这婢子给相中了!
贾婆子气得发抖,寝卧里的蒋氏也是妒火中烧,不管袁四郎承不承认,把宁樱讨回来都是事实。
一个男人讨一个女人回府,且还是有家室的情况,若说男人真没点心思,骗鬼去吧!
不过这回蒋氏破天荒地忍耐了下来,因为她明白她已经无法改变事实,而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把这道难题处理掉。
现在跟宁樱闹腾,不但掉身价,还会让公婆和丈夫鄙视自己善妒,她才没这么蠢。
想到此,蒋氏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同时也深刻地意识到,宁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她能做李瑜的通房,必定有过人的本事,再加上方才说的那些话,可见心思通透,不是个善茬。
只要她有心思钻研,袁四郎迟早会成为她的掌中物,裙下臣。
一想到往后有可能跟这样的女郎同处一个屋檐下勾心斗角,蒋氏就头大如斗。
如果说先前还有些担惊受怕,害怕东窗事发她承受不住后果,那现在就是铁了心要把宁樱送出去。
东窗事发的后果与宁樱上位相比,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拿定主意,蒋氏故意咳了两声,弄出些动静来。
不一会儿贾婆子进屋,显然被气得不轻。
见她绿眉绿眼的,蒋氏反而安抚道:“贾妈妈莫要气坏了身子,让我去跟她过招。”
贾婆子压下心中的愤怒,懊恼道:“那婢子牙尖嘴利,娘子可莫要着了她的道儿。”
蒋氏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明白。
外头的宁樱等了近茶盏功夫,蒋氏才出来了。
宁樱忙向她行礼,唤了一声夫人。
蒋氏颔首,说道:“今日起得早,身子有些乏,贪睡了这么一会儿,倒是松泛许多。”
宁樱回道:“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现已入夏,总少不了困倦。”
蒋氏坐到椅子上,命贾婆子下去备茶,要与宁樱单独说话。
贾婆子退了出去。
两个女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僵持了许久,蒋氏才打破沉寂,说道:“今日叫你来,是有些话要与你说。”
有了先前的那番试探,宁樱非常爽快,说道:“夫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蒋氏沉吟片刻,方道:“这些日你在袁家,过得可还习惯?”
宁樱:“回夫人的话,奴婢有老夫人善待,自是极好的。”
蒋氏瞅着她看了会儿,“袁家跟秦王府比起来可差多了,这里的条件自然是比不上的。”停顿片刻,又道,“你是李瑜通房,且又跟了他六年,往后若是不出岔子,抬成侍妾也无可厚非,如今却阴差阳错落到了我们府来,心里头必然是不痛快的,我说得是吗?”
宁樱垂首不语。
蒋氏:“原本到手的前程,却稀里糊涂没了,若说你心里头没有一点怨,我是不信的。”
宁樱默默地跪了下去,伏低做小道:“夫人这番话,让奴婢惶恐。”
“你惶恐作甚?”
“奴婢目前的处境确实如夫人所言,当初若能继续留在秦王府,日后稍稍用点心思,倒也能谋得一个好前程来,只是遗憾,未能如愿。”
蒋氏沉默了阵儿,又泼了一瓢冷水,“同为女子,自然也懂得男人的心思,李瑜既然把你送了出来,可见对你的情分不深。”
宁樱心思一动,决定好好利用这个男人做后盾,在蒋氏面前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此,蒋氏好奇问:“何故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宁樱不动声色为自己加筹码,“夫人只怕不知当时的情形。”顿了顿,“当时我家郎君是不战而败,四支箭矢让了袁中丞一局,若没有预先让那一局,奴婢兴许是来不了这里的。”
这话令蒋氏沉默。
宁樱继续忽悠道:“我家郎君的骑射和投壶相信夫人也有所耳闻,几乎百发百中。
“郎君是君子,既然应允了谦让,袁中丞又得胜,岂有收回成命的道理,这才导致奴婢被拱手相让,至于当时郎君心里头服不服气,奴婢也猜不出。不过奴婢离开时曾把当初及笄时他赠予的玉钗送还,结果被他砸断了,可见是懊恼的。”
这番话说得微妙至极。
蒋氏心里头又一次忍不住唾骂自家那个缺心眼的蠢男人,她压下心里的不快,冷酷道:“事已至此,你绝无再回去的可能了。”
宁樱道了声是。
蒋氏开门见山道:“你这样的烫手山芋,我们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