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置她轮不到你插嘴。”
“您莫不是要帮她开脱如此,孙女可不能答应,若是我一个不高兴把此事宣扬出去,您的一双宝贝孙子可就全毁了。”虞妙琪掩嘴轻笑。
“没凭没据,你且去说。”老太太闭眼冷哼。
“这种事还要什么凭据只要别人肯相信就够了。”虞妙琪老神在在的欣赏自己刚涂的蔻丹。
“你待如何”老太太恨不得将虞妙琪也灌了哑药撵出去。虽然两个孙子的事令她失望,但好歹心疼了十几二十年,感情摆在那里,岂是那么容易消磨的。
“不如何,我也不是那等心肠狠毒的人,不如您赶紧给虞襄找个夫婿吧等大哥回来发现木已成舟,便只得作罢。您觉得呢”
老太太心尖微颤,隐隐意动,摆手道,“我会考虑的,你回去吧。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你应该懂,言儿和襄儿出了事,你也好不了。”
“这个我省的。”虞妙琪一面轻笑一面翩然而去。
不日,原本给虞妙琪定好的那户人家遣下仆来送信,说是他家主子忽然得了急病,现如今连地都下不了,未来吉凶难料。这婚事便先拖着,若能病好就成亲,若是没治就派人主动来退婚。侯府权势滔天,他们万万不敢提出冲喜的要求。
虞妙琪闻听消息大松口气,暗道那人果然神通广大。
老太太只以为此人是被天煞孤星克住了,好一阵唏嘘之后便开始张罗虞思雨和虞襄的婚事。没错,她经过反复思量,还是决定趁孙子回来之前把孙女嫁出去。
正在她托人四处相看的时候,她母家大嫂突然寄来一封信,说是为襄儿相看了一位大好儿郎。此人与她母家是故交,亦是书香门第,今年刚满十七,是为家中嫡长子,下边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却都是庶子庶女,与他比不得。
他的父亲在工部任职,官位不高,于治水一途却极有建树,是个重学术不重名利的。在父亲的熏陶下,他亦醉心于学问,八岁才名远扬,十二岁连中小三元,若非他父亲言及他年龄尚幼需再历练几年,去年的状元之位说不得就轮不到沈元奇了。
这位有才也就罢了,偏偏还长相俊逸不似凡人,其高洁品性更是为所有人称赞,再过几年风头必定盖过现在的虞品言、沈元奇等俊杰。
这样好的人家,怎会看上襄儿不是老太太妄自菲薄,实在是孙女被孙子宠得无法无天,普通人怕是消受不了她那顽劣性子。
几封书信来往后老太太才知道,这位去年醮会的时候曾在白云观中见过虞襄一面,对她惊为天人、思之不忘,好赖都要娶她为妻。他父亲虽然不重名利,母亲却是个精于算计的,有心攀附侯府权势,又听说苦慧大师已治好了虞襄断腿,将来也能与常人无异,这才起了心思。
老太太几番合计,终是答应下来,因怕孙女性烈反抗,竟是秘而不宣。
这日,沈元奇刚下衙,就见虞品言的一名长随正立在门边等待。将人引进屋,他低声问道,“你们侯爷有何吩咐”
“侯爷请沈大人即刻与三小姐相认。”长随躬身回话。虞品言此时远在西征的路上,自然不可能送信回来,然而他临走有言若是老太太意欲给三小姐定亲,便让沈大人与三小姐尽快相认。虞品言耳目遍布侯府,老太太私下里的动作如何瞒得过他即便他人不在,也为妹妹留下了许多后路。
沈元奇仓促而起,将身后的椅子都带翻了,语无伦次的说道,“他终于舍得了他为何舍得不不不,我这便去换衣裳,你稍等片刻。”
换下官袍,他终于冷静下来,拧眉问道,“你们侯爷为何同意我认回襄儿可是侯府发生什么事了”
“启禀沈大人,老夫人意欲将三小姐嫁出去。”
“嫁给何人”自己妹妹的婚事却要受虞家人摆布,沈元奇心底很不舒服。
“嫁给工部侍郎孙大人的嫡长子孙明杰。”
孙明杰年龄虽小却素有才名,且长相俊逸,品行高洁,再过几年又是一代风流人物。沈元奇没料到虞家竟能给妹妹找到这样好的夫婿,顿时用疑惑的目光朝那长随看去。这个关头让自己前去认亲,妹妹的婚事必定有变。虽然他现如今已擢升为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若用手里的人脉再给妹妹寻一门亲事,却是找不到比孙明杰更好的人选。
即便老太太越庖代俎,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门好亲。老太太确实是将妹妹当亲孙女疼爱。
长随不答,从袖袋里摸出一张红白锦帛。
沈元奇摊开锦帛一看,却是一封血书。因年代久远,血的颜色已变成褐色,还带着一股腥臭味,字里行间所书所写令人心惊。这是一位女子临死前的遗书,言及自己曾是孙明杰的贴身丫头,因受不了他各种侮辱侵害,这才寻了短见,希望家人拿着这封血书前去衙门为她伸冤。
沈元奇看完以后指尖颤抖,沉声问道,“你从哪里找来此物”锦帛上所述的那些酷刑简直骇人听闻,恐连龙鳞卫见了都要甘拜下风。他实在想象不出孙明杰风光霁月的表象下竟隐藏着这样狰狞的面目,所谓的衣冠禽兽不外如是。
倘若襄儿嫁给他,也不知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侯爷自有人脉,沈大人无需多疑。这桩案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