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的小姑娘,脚步稳健,一步一步朝着自家走去。
……
回到家中,作为一家之主的雅各布宣布一个重大消息。
他们要从这里搬到乡下的农场老家,虽然雅各布和艾莲娜的表情都是带着笑容,理由也很正常——换个环境放松下心情。
埃里克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他们的笑容下掩藏的不安和恐慌。
但他没有问出口,这个时候,埃里克知道自己不能再给他们造成压力,如往常一样乖巧的点了点头,便拉住一脸茫然的苏沫去收拾行李了。
两个小家伙走后,雅各布和艾莲娜脸上的笑容被忧愁取代。
“艾莲娜,我们不会有事的。”雅各布安抚着自己的妻子。“这里离战场很遥远,再着说老家那里地方偏僻,纳-粹份子不会找到我们的,只要躲过这阵风头,我们就安全了。”
残忍暴虐的狂热纳-粹份子掀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几乎将全世界大部分的国家军队都卷入了这场残酷血腥的战斗中,而部分种族歧视的极端纳粹将犹太人列为了劣等种族,肆意屠-杀-凌-虐,这让几百万无辜的犹太人失去了生命,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也只敢在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着,一旦身份暴露,等待他们的便是冷酷无情的纳粹-党的屠戮和残杀。
雅各布的妻子和儿子都是纯正的犹太人,除了这个身份外,他还是更加残酷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幸存下来的老兵,作为医护兵的他亲眼见证了那场漫长又可怕的人间地狱,至今对战争都怀着深深的恐惧和无尽的梦魇。
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和心爱的女人结婚组建家庭,诞生了两人爱情的结晶,如今还多了个贴心可爱的小女儿,这个美满的家庭就是他的全部,他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卷入可怕的战争中。
艾莲娜靠在丈夫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慌乱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对着雅各布道:“你说的对,我们不会有事的,我还想看着莉雅和埃里克长大,也许在我活着的时候还能当上奶奶呢。”
雅各布想了想那副画面,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吻了下妻子的眉心,温柔道:“一定会有这一天的。”
去往老家农场的山路坎坷不平,汽车无法行驶,所以雅各布租借了一辆马车,一家人坐在车厢里,苏沫被剧烈的颠簸的起了晕车反应,娇小纤弱的身体被艾莲娜抱在怀里,粉嫩可爱的小脸苍白不已,让新晋女儿控的雅各布和妹控埃里克只能一旁干着急。
好在路途不是太遥远,一路摇摇晃晃到下午,总算到了目的地。
一下车,原本让全家担心不已的小娇气包很快精神焕发的恢复了活力,让几人松了口气,随后兴致勃勃的拿着打扫工具拖着埃里克去打扫灰尘扑扑的房间,雅各布和艾莲娜好笑不已,便任由两人闹腾去了。
然而不多时,两个新鲜出炉的小煤球又再度出现在艾莲娜和雅各布面前。
苏沫哭哭啼啼恶人先告状:“埃里克他太过分了,趁我不注意往我身上撒灰。”
真相其实是苏沫恶作剧先扑了埃里克一身灰结果失手把自己也坑了进去才导致两人都成了煤球,少年目瞪口呆,看来他还是小瞧了女孩搬弄是非的能力。
不过谁叫他是哥哥,包容胡闹贪玩的妹妹是他的义务,再说其实后来他也悄悄趁苏沫不注意往她脸上抹了几条印子,一左一右各三道,活生生的一只小灰猫,看起来可爱极了。
家里有了女孩后,沉闷的儿子也慢慢变得活波调皮起来,艾莲娜和雅各布乐见其成,他们忍住笑像模像样的教训了几句埃里克,便让两只小调皮鬼去把自己洗干净。
农场的木屋很快在一家人的打扫下变得干干净净,艾莲娜把会用到的生活用品都带了过来,除了家具简陋了一些,和在镇上的房子其实没多大区别。
最开始还担心两个小家伙会不适应孤僻简陋的农场,但是只要有女孩在,埃里克就根本不会有意见,一周下来,两人很快就适应了别样的乡下生活。
因为没了在镇上的方便,粮食蔬菜要自己种植,雅各布和艾莲娜要忙活的事情比较多,苏沫和埃里克偶尔会跟着帮帮忙,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周边的树林河道玩探险游戏。
这天,苏沫一时兴起,想在比较浅的小河里抓螃蟹,埃里克自然不会有反对意见,拿了工具就陪她一起祸害小河里的无辜居民。
一翻折腾下来,螃蟹没抓到,反而捉了几条个头不小的大黑鱼。
两人都没预想到这个状况,带来的小木桶装不下鱼,只能先把鱼放在挖出来的小水坑里,埃里克让苏沫在这等他,自己则回家拿大一些的水桶来装鱼,好带回家给晚餐加餐。
苏沫蹲在水坑边百般无聊的用树枝戳着鱼玩,却不想激怒了其中一条大黑鱼,尾巴一拍,甩了苏沫一身水花。
淬不及防被浇了一身水的苏沫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瞬间暴怒,正打算和死对头大黑鱼相爱相杀,忽然见河流上方漂下来一坨不明物体。
她所在的河道水比较浅,不明物体漂着漂着,便搁浅在了离苏沫不远的河滩边。
苏沫站起身,好奇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