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闯瓦利亚本部……”
“干掉不就好了吗!”
“但是……”
值守人员困扰地将视线转向身后,藏在那里用刀子指着瓦利亚无辜员工的贝尔也终于不耐烦地跳了出来。
“你们把澄带到哪里去了,已经杀掉了吗?这么做的话王子会把下一个顾问像布丁那样切碎哦。”
听见声音的澄从路斯背后探出头来。
“贝尔?”
“澄?”
贝尔菲戈尔立刻放弃了这边的对峙,欢快地奔向澄,连斯夸罗都一时忘了拦住他。
“王子还以为你死掉了呢。”小男孩踮起脚,亲昵地搂住澄的脖子,“如果你死掉了的话,王子就只好把你……唔……”
尽管相较于年龄,贝尔拥有丰富得不可思议的解剖学知识,但在有关尸体保存的方面大约还是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
他艰难地形容着。
“呃,用粘粘的液体泡在罐头里……”
“不管怎么说,我还算是好好的噢。”澄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下次不要随便闯进危险的地方了,要是出现了异常情况,可以先联系斯夸罗……”
“那么我会在这小鬼被自动防御系统打成筛子以前先干脆地弄死他。”
斯夸罗表情可怕地说道,将贝尔从澄怀中撕下来,一把扯过澄的手臂,拉着她往外走去。
路斯惊叫起来:“斯夸罗,你……”
“换班时间到了。”
斯夸罗没有转身,只是握住澄的手倏尔用力。
“这家伙我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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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夸罗的心中似乎蕴着怒气,他快步穿过瓦利亚的长廊,被他拽着手腕的澄单是为了跟上他的步伐就感到了吃力。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变得习惯待在我们之间了?”
他咬牙问道。
“我……”
澄刚刚发出一点声音,对方就再度加快脚步,澄几乎趔趄了一小步,被他扣住的地方因为没有控制好的力道生痛。
她没有惊呼,而是转过腕部,用力反握住了对方。
“想要成为你们的同伴——”
斯夸罗猛地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澄,她的目光亮而明澈。
“我不认为这是一件错误的事。”
在望着这双眼睛的时候,他有一瞬间忘记了她不过是万千人类中尤为脆弱的一个。
这就是她的可怕之处。
“……别误会了,在瓦利亚之间,并不存在所谓的同伴关系。”
斯夸罗放了手,瞳孔冰冷。
“你真的有那样的觉悟吗,成为我们的——”
共犯。
通讯器传来的声音阻止了斯夸罗说出那个词,他沉默着,直至将命令接收完毕,才重新望向面前的少女。
“boss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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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见到xanxus的时候,他独自靠在庭园长椅上,没有穿厚重的西装外套,在这座奢华的意大利台地园中,除了水流自女神像手中的瓦罐潺潺淌入水池的声音,只余他酒杯中极细微的碎冰碰撞声。
xanxus百无聊赖地注视着杯中流转的琥珀色酒液,明明是在他的意志下才促成的会面,但直到澄走到身边,他都未曾抬起头来。
澄没有因为这样的态度而局促不安,如果不是看见了他的酒杯,她甚至不会打断这份静谧。
“在痊愈以前,别再喝烈酒了。”
她说。
xanxus勾了一下嘴角,将酒杯抬至她面前。
“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
见澄稍稍犹豫,他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接过它。”
澄眨了一下眼,指尖还是触到了光滑冰凉的杯壁,她握住了酒杯,一饮而尽。
她不习惯的辛辣液体流过食管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而始作俑者安静从容地看着她,既没有丝毫愧疚之意,也没有讥讽她的一点狼狈。
这种程度的酒对她来说还是太难以承受了,澄撑住长椅扶手,擦掉呛出的眼泪,觉得内脏仿佛都在微微发烫。她稍微稳住身体,试图将空杯放回原处,在她刚刚俯身的时候,就猛地被拽倒在长椅上。
酒精还是麻痹了她的神经,澄茫然地望着头顶骤然映入眼帘的葡萄叶,然后xanxus的影子覆下,遮蔽了她所能看见的半角天空。
“哭了?”
他敛目问她,神情冷淡,声线却带着调笑的意味。
“不是。”
她挥开对方想要碰她濡湿眼角的手,灼热的感觉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轻飘飘和熏熏然,她不禁也变得强硬和孩子气起来。
“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的事是个很坏的习惯,我没有这么告诉过你么,xanxus?”
“你说过吗?”
xanxus在这不为两人以外的他人所知的片刻中展现出了惊人的宽容和耐心。
他将手指探入她的发间,取掉她的发饰,对她说道。
“我只听我想听的那些。”
“……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
她略微变得有点沮丧,此时xanxus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