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谢谢。”
刘逐宣挠了挠脑袋道:“你对我实在是太客气了,要不是非得送我哥回去,我肯定陪你回家。”
景良途笑了:“这样很好,不能重友轻哥。”
听到“重友”这两个字,刘逐宣的眼中有失望闪过。
最终,刘逐宣将喝的烂醉如泥的刘燃送回了家,而景良途则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家。
他看着路边的景色,心中陷入无限的担忧。
今天的事情看似是平息了,但似乎更像是一切才刚刚开始。
*
回到家之后,满眼阴郁的宋迢倚在门框上,抱着胳膊问他:“你今天又去陪谁了?”
宋迢的记性很好,生活中那些容易被常人忽略的小事他都能记得,所以他很快发现,景良途今天穿的衣服罩在他身上偏大,不可能是他自己本人的衣服。
而且,他记得景良途早上离开的时候,穿的是白色的衬衫,没有穿这件外套。
更何况,这种花里胡哨的衣服也不符合他的衣品。
送衣服这件事一般都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宋迢见景良途穿着别人的衣服回来,表情自然不会好看。
这些天他们在冷战,景良途并不想跟他多做解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想进房间。
还没来得及得逞,他就被宋迢拽进了怀里,脑袋碰到了他坚硬的胸膛,撞得有些发昏。
这么近的距离,景良途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脏在炽热的跳动。
宋迢不问清楚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攥住景良途纤细白皙的手腕,敛下眼帘,沉声问道:“你的机会不多,不老实交代,明天早上你别想起来。”
景良途咬牙看他,心中不满:“少威胁我,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情。”
看着他的态度如此抗拒,宋迢愈发觉得他心里有鬼。
他将手放在景良途的背脊,手指顺着脊骨一截一截向下探去,嘴唇轻轻勾起,目光却晦暗无比:“你还有五秒钟。”
景良途的眼眶都气红了,但是又害怕他真的做点什么,于是颤声道:“我衣服弄脏了,这件衣服是朋友脱下来帮我遮的。”
宋迢垂下了眼眸,伸手将景良途身上的外套解开,发现他里面的衬衫上确实染上了酒污。
红艳的酒液像打翻的颜料浸透在他的衣服里,虽然很狼狈,但是,也很诱人。
宋迢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眉眼愈发的幽暗。
这时,他发现了景良途的手腕上有很重的指痕,仿佛他之前被什么人用力的拉扯过,那红色的痕迹在景良途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让人心思缭乱。
景良途自然也注意到了宋迢的目光,为了防止他误会,主动交代道:“在洗手间不小心遇到一个变态,不过我朋友及时赶到,帮我赶走了。”
宋迢目光深深的看着他,嗓音低沉道:“看来以后不能放你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这句话一脱口就遭到了景良途激烈的反抗:“你凭什么困住我!”
宋迢垂眸看他:“我的意思是,下次出去,你必须得带着我。”
景良途目光定定的看了他一会,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回到房间。
看着紧闭的房门,宋迢轻笑了一声。
这么久都没学会,每次试图逃开被抓回来的时候,哪次不被他拽回床上往死里折腾。
为了想办法将人哄出来,缓和一下他两的关系,宋迢准备去厨房给景良途做点他最近新学的甜品。
如果说景良途的厨艺像是被上帝拿加特林给突突过的话,那么宋迢的厨艺简直就是天赋点满,基本上只要他感兴趣的食物,只要看一遍教学,就能完美复刻。
不得不说,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吧。
他将手机搁在一边,正准备将奶油打发,蓦地,他的手机屏幕上突然蹦出来一个陌生人的信息。
宋迢以为又是什么广告亦或是什么诈骗信息,抬手就想将它关掉。
没想到,映入眼帘地出现了这么几句话——
【宋迢,想不想知道,真正的许年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我敢肯定,在看到这个之后,你会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了解过他。】
紧接着,对方就给他发来了一个jpg格式的文件。
宋迢目光深邃的看着它,又看了看躲在房间里,房门禁闭的许年。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点开了那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