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觉得自己做管家是挺大材小用的,他应该做总裁。
但是面对客人,他自然要拿出最谦和礼貌的态度:“谢谢欣赏,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工作。”
景良途的身姿挺拔,就算是站在这帮非富即贵的人中间也是毫不逊色,眉宇间带着一种坐怀不乱的气质,十分难得。
其实夏塔本身就是贵族少爷出身,礼仪气质这一块自然是拿捏的没话说,而景良途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总裁,在这样庄重的场合自然也能你做到气质沉稳,让人挑不出错处。
不过,他们想要调.教这个管家,自然是不会简简单单地就善罢甘休。
最能拿捏人的手段,就是让对方失手犯一个错误,然后他们就能揪住这个错误,他们就能快速地打破这个人的心理防线,从而让他乖乖听他们的话。
不管这个错误是不是这个年轻的管家做的,他们都完全可以嫁祸给他。
想法已定,一个贵族公子轻轻拿起了红酒杯,故意想将它弄倒。
杯子里面还有没有喝完的红酒。
这个下坠速度是常人难以反应地,大家都期待着玻璃碎裂声打破现场的平静。
但是夏塔经历了非常专业的训练,于是系统也调整了一下景良途的观察力和敏锐度,在杯子即将落地的那一瞬间,他反应迅速地伸手将它接住,里面的酒竟一滴都没有撒出来。
在贵族们惊讶的目光中,景良途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是我的过失,竟差点惊吓到你们。”
这个逼装的很到位,而且很绅士,景良途心想自己总算是没有搞砸。
眼前这个管家风度翩翩又十分礼貌,诸位公子们一时间竟忘记了刚才的初衷。
尤其是他们想起来自己家里那刻板老实,不苟言笑的管家,而且一点也不赏心悦目。如果能把这个绅士儒雅的年轻人骗到自己家里当管家,那是一件多拉风的事情。
他们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诸位衣冠楚楚的公子们好像将他当作拍卖品一般,纷纷报着他们愿意给出的薪酬,以及优越的条件,简单来说,就是挖人。
毕竟他们现在对这个人充满着兴趣,倘若能收入囊中,以后怎么调.教都可以。
虽然他们开出的薪酬一个比一个心动,但是景良途深知他们只是nppc混是没有前途的。
景良途现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不为五斗米折腰,什么叫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什么叫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他,好像支棱起来了!
景良途眉眼含笑着听着他们一个个报价,最终大义凛然道:“忠臣不事二主,我既然已经决定在这里工作,只要主人还满意我,我便会一直做下去。”
这样宠辱不惊的气质着实将这帮公子惊到了。
在他们的价值观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实用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你的钱还不够多。
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比如如果这里有人愿意给夏塔一个公爵该有的财富,那么他说不定真的会答应。
就在这时,原本喧闹的生日聚会突然安静下来。
景良途面露疑惑,他往上一看,发现邬倾不知何时站在了二楼的楼梯上,正面色冰冷的看着这个的聚会。
他的目光如此寒冷,就好像他与这个家,还有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看见他的出现,有几个将他当作怪胎的人露出了轻蔑的表情,甚至还有发出了一两声嘲笑。
公爵从来不管这些,毕竟只要邬倾不爆发,他就懒得管。
他不管,这里大大小小的仆人自然也不会管。
客人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来,一般这种喧闹的场合,他向来是闭门不出的啊。
景良途目光困惑地看着他,心中也有些不解。
邬倾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那双眸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被他盯着的人都情不自禁地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当邬倾的目光落在景良途的身上时,景良途的脊背微紧,但是好在很快便缓和过来,目光平静地回视了过去,这具身体的眼尾天生带点弧度,就算面无表情,眼神也带着温度。
不像邬倾,就算笑起来,漆黑的眼睛也是冰冷的。
训练过夏塔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天生就有这能骗过别人的皮囊,十分适合蛰伏在目标人物的身边。
大概是不想让他毁掉自己的聚会,邬权走到景良途的身边对他附耳道:“你上去把他带走。”
景良途沉默一会微笑道:“我知道了。”
从邬倾的这个角度看,邬权贴着那个人耳朵说话的样子,就像是在亲吻他一样。
不知为何,让人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