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识盲区。
他会试着去理解,试着去明白。
只是邬倾不知道,无论他怎样做,事情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
公爵没有找到有关那个组织的任何线索,心中十分挫败。
桌上的杯子已经被摔了好几盏,景良途在思考要不要提醒他这些东西摔了要赔。
又是一阵玻璃杯坠落在地四分五裂的声音,景良途虎躯一震,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为妙。
因为实在是过于愤怒,处于暴怒状态的公爵力气着实是大了点。
他感觉自己皮肤一痛,原来是飞溅而来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脸。
淦!有没有公德心啊!
景良途不敢声张,站在他的旁边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己弄出来的动静刚好火上浇油,让公爵的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再抬眼,他看见公爵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
就好像是在刺探什么。
景良途缩了缩脖子,微微侧过脸去,有意不让他看见自己受伤的地方。
但是邬倾此刻走了进来,正好看见景良途的脸上有殷红的血珠滑落,像是从琴弦上滑落的水珠。
看着一地的狼藉,他瞬间就明白了夏塔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的眼睛危险得眯了眯,正要上前,景良途便退后了一步,接着便匆匆告退,丝毫没有给邬倾一点近身的机会。
邬倾看着他的背影,漆黑的眼眸里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
不知是有意无意,景良途这一天跟邬权保持着距离,和邬倾也有些疏远,虽然该做的事情一件也没落下,但是就是无形中让人感觉到了隔阂。
这对邬倾来说是难以忍受的。
从小到大,邬倾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人的眼色,反倒是惧怕他的家仆要时时刻刻的在乎着他的感受,生怕有一天惹祸上身。
就像上一任管家那样,是血淋淋得离开的。
但是夏塔跟他们任何人都不一样。
因为邬倾是决计不忍心伤害他的。
不论他们之间有多么大的隔阂,邬倾都想尽量用最温柔的方式解决。
只要是熟悉邬倾的人都知道这有多难,因为他是一个对人际关系非常不屑,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人物。
因为事情没有任何的进展,公爵只能垂头丧气得回去跟皇帝复命了。
回到宅邸之后,除了必要情况,景良途一句话也没有和邬倾说。
他觉得适当的冷处理可能会引起邬倾对他的反感,如此一来,他一路担心的问题其实也就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了。
一路上,看见景良途清俊的脸上有了一道血痕,仆人们都在大着胆子猜测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惹了公爵少爷不高兴了,还是说邬倾少爷终于看他不顺眼,于是出门在外的时候对他发了疯?
果然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这个家里长盛不衰。
毕竟夏塔在他们的心中一直保持着那种可以完美的从任何事情中抽身,周旋两位少爷之间谁也不得罪的端水大师。
这样一位大师级别的人物怎么也翻了车呢?
听着周围细碎的议论声,景良途丝毫不关心自己成为了舆论的中心,他脑子里面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今天公爵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
希望不是他想多了。
....
他将行李箱放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偷偷摸摸的打开箱子,试图将自己原本打算送给邬倾的礼物取出来,偷偷藏起来,避免丢人。
他的手伸进箱子里摸来摸去,但是恐怖的是,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这个认知十分惊悚。
景良途的脸色瞬间吓白了一个度。
不会吧...
他打开包装袋,发现里面果真是空空如也,他亲手做的杯子不翼而飞。
东西呢?东西呢?东西呢?
景良途的脑袋已经完全卡壳,转不过弯来。
最终,他听到自己的背后有一道凉凉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是在找这个吗?”
景良途浑身一激灵,脖子机械地,僵硬的,缓慢地转了过去,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视线里,他看见邬倾拿着本该装在他行李箱里的辟邪水杯,畸形又丑陋的杯子被他握在手里,他甚至还能看见藏在杯底明晃晃的生日祝福。
为什么这东西会在他的手里?
那一瞬间,景良途的心里山呼海啸,山雨欲来,人山人海,山海之约,山盟海誓,山....
他山不出来啦!
系统麻了:【这成语用的...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