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良途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挣脱了被子的束缚,覆在顾何执的身上,一副亲密至极,相亲相爱,不可分离的样子。
顾何执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某位变态的脏手给“玷污”了。
景良途怯怯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睡梦中的他真大胆,居然真的敢碰顾何执。
这要是被他发现了还了得?
不得一脚把自己踹下床去。
还好他发现的早,幸好幸好。
他安抚了自己紧张的小心脏。
不过这被子裹得这么紧,他是怎么挣脱出来的呢?
而且在原剧情线里,顾何执这个人极其敏锐,他们都抱的这么亲密了,他居然没有发觉。
可能是老天开眼,特意饶他一命,削弱了一把顾何执的反应能力。
嗯,看来改天还得还个愿。
不过,趁他还没有醒来,刚好可以欣赏欣赏他完美的睡颜,以此满足变态的**。
不久,顾何执慢慢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就看着景良途用观察艺术品的目光看着他,极其专注,不愿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顾何执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在看什么?”
景良途似乎是才意识到他已经醒了,目光颤抖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将半张脸埋在了被子里,认真狡辩道:“我没看你。”
顾何执唇角轻轻勾了一下,弧度很浅,景良途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下一秒,顾何执的手覆在了景良途的脸上。
温凉的触感让景良途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样的动作放在别人身上,景良途可能会多想,但是对方是顾何执,不论是目光还是表情都极其清冷的顾何执,那么这种过于频繁亲密的动作就像清水一般,无法兑上任何的杂质。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让人难以想歪的男人。
须臾,顾何执道:“看起来酒醒了,身体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果然,是看他有没有醒酒。
幸好没有多想。
景良途揉了揉凌乱的头发道:“还,还有一点。”
其实已经好全了。
但是如果说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话不就要被赶出去了嘛。
变态才不会这么蠢。
顾何执垂下眼眸:“下会不能再逞强了。”
景良途笑了,他单手撑脸,目光挑逗地看着顾何执:“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顾何执看了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手慢慢伸到景良途的眼前,然后,无情地猝不及防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景良途捂着自己的额头,眼中委屈。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经逗?!
下一秒,他听到一道声音从耳边响起,低沉而有颗粒感:
“嗯。”
景良途愣了愣,抬起了眼眸。
顾何执同他四目相对,眼中不带一丝虚假道:
“我担心了。”
景良途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馈。
这个人实在是太正经了。
正经到系统帮他恶补的骚话技能都无处施展,憋在心里十分难受。
他原本想着顾何执还是不回答的话,他就缠着他,磨着他,哄他担心担心自己。
高手,有些时候过于较真的正经人才是高手。
景良途如此想着。
十分钟后,顾何执已经洗漱完,进厨房做了早餐。
景良途在床上赖了一会才磨磨蹭蹭地醒来,目光悠哉悠哉地看着顾何执忙前忙后,非常欠揍。
这十分钟,他被弹的脑门已经不再痛了,于是他的贼胆又开始渐渐复苏。
他倚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顾何执:“昨天晚上,你去酒吧找我了对吧。”
顾何执正在准备水果沙拉,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景良途凑在他的身边,一边看他做饭,一边挑逗道:“好学生第一次进酒吧,感觉怎么样?”
顾何执切番茄的停顿了一瞬,景良途立刻战术后仰。
“你能去的地方,我怎么会去不得?”顾何执的声音那样的冷静,那样的理所当然。
景良途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喂!!!
这个人逗起来真没意思。
景良途打了个哈欠,也歇了再逗他的心思,转去洗漱了。
早上刚起,他的头发还有些翘,整个人没有了酒吧里那种妖艳勾人的模样,看起来还透着青涩的单纯。
景良途洗了洗脸,就着自来水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这是,他看见自己的锁骨下面有一道清晰的红痕。
嗯?
他凑近镜子仔仔细细地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他摔到这里了吗?
是他做了什么但是喝酒喝断片想不起来了吗?
他小心地把这个地方遮了起来,生怕顾何执看见了误会。
本来给他的印象就比较糜乱,不能再让他脑补更多了。
作为一个变态还是要有所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