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家都没忘了给束安年那小子看婚事,但教鲁小公爷截了胡,要将国公府的庶出千金嫁给束安年。”
裴君挑眉,“便是庶出,也是国公府的千金,信国公会同意?”
曹申道:“听说是鲁小公爷一力主张,想必信国公信得过鲁小公爷。再说束安年未加冠便官至羽林军正五品郎将,前途不可限量。”
裴君点头,忆起鲁肇那位庶妹,容貌有些模糊了,但是个看起来柔弱,实则颇有些小心思的女子。
鲁肇为庶妹选这样一门婚事,想必是有几分爱护的,就是不知道,那鲁小娘子是否能应付的来束安年的母亲。
裴君想到这儿,轻轻吹开茶碗里的茶叶,无奈,哪有四角俱全的人家,婵儿的婚事也没着落呢。
曹申在旁边儿喝了一口茶,叹道:“这时候喝一口酒才暖全身,可惜当差不能饮酒。”
裴君微抿唇,口中生津,“下值一起去喝几碗吧,我跟祖母、婵儿用膳,都不准我多喝。”
曹申一叹:“我家阿施也管着我。”
两人对视,皆忍俊不禁,其实教人管着的滋味儿,甚好。
未时末,郝得志和罗康裕等金吾卫回来,曹申直接将他们登记的籍册取走,呈给裴君。
金风玉露楼上上下下,管事、侍女、小郎、乐师、舞女、护卫……加起来竟然有四百余人,属实是京城中的“大户”。
裴君先拿起云掌柜的那页纸,上头清楚地写着:天和二年十月十二生,扬州人士,天和十二年三月入金风玉露楼,被当时的掌柜收为义女,天和十八年,前任掌柜卸任,云娘受东家信赖,任掌柜至今。
经历十分简单,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她为何从扬州到京城,又为何入金风玉露楼,全都不明。
裴君一张一张地翻阅金风玉露楼其他人的记录,边看边挑出两份,放置在桌案上。
曹申看着,问道:“将军,可有问题?”
裴君还没看完全部,随手点了点左侧的,道:“这是姬家接手金风玉露楼前的老人。”
随后又点了点右侧这一摞,道:“这些,都是天和十二年入金风玉露楼的人。”
曹申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试探地问:“您是认为,他们和云掌柜同年入金风玉露楼,可能有关系?”
“或者,是与天和十二年前,发生的什么事情,有关。”裴君边翻阅边轻声道,“一定是大事……”
曹申忽地问道:“将军,会不会是柳家?末将记得柳家便是天和十一年八月被弹劾的,金风玉露楼曾经又是柳家的产业……”
裴君手一顿,手下这张正好写着柳平的名字,也是天河十二年入的金风玉露楼。
她又重新拿过右侧那摞纸,没有记录跟柳家相关。
裴君若有所思,天和十一年……柳家……金风玉露楼……云娘……
“天和十一年……似乎还在别处见过……”
曹申闻言,问道:“将军,可要属下去京兆府衙借京兆府志一阅?”
裴君回神,摇头道:“不急,年后再说吧。”
“是,将军。”
至于云娘……
裴君拿起云娘那张记录,道:“今日这酒,不如在仁心医馆喝吧?自木军医和阿酒去义诊,好些日子未见了。”
曹申不知为何忽然转到木军医和阿酒那儿去,却还是点头道:“好,末将稍后跟老郝说一声。”
裴君点头,继续看剩下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