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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心想是,陛下心中果然是知道的,知晓这种场合该带谁,该亲近谁。

之前在宫中多有宠爱,那又如何?一来了这里,就现了原型。

想她们之前还真的认真考虑过她的威胁,实在是杞人忧天。

包括姜母之流都松了口气。

等到秋狩结束后,永嘉帝才想起来梦见,“你不喜打猎,这些日子无聊的吧?”

梦见道,“带了书,不无聊。”

一副有书万事足的模样,让永嘉帝不由叹了口气,想了想道,“这段日子看你除了话本外还一直在写什么,写的是什么?”新的话本?

听到他这么问,梦见忽的轻声一笑,轻声道,“那可不行。”

永嘉帝本是随口一问,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反倒起了好奇心,“不行?为何不行?难不成写的是什么朕看不得的东西?”

“倒不是看不得。”梦见老神自在,“这其实就是臣妾写给陛下的,只是现在臣妾尚未想好,等臣妾想好,此书就呈给陛下。”

永嘉帝的好奇心越发重了,“那阿梦准备何时写完呈朕?”

“这可不由臣妾决定。”

“嗯?”

梦见解释道,“里面用了许多陛下给臣妾的解疑,臣妾没有想好,是因为还有诸多疑惑没有得到解答,若是陛下想要快点看到,就再花些时间为臣妾解疑惑吧。”

听到这解释,永嘉帝忽然道,“你这不是想骗朕多花时间陪你吧?”

“陛下如果非要这么想,臣妾也无可奈何。”

看她软硬不吃,半点口风不露,永嘉帝只好道,“好,朕就等着看你的大作。”

梦见看他嘴上说期待,心上却不以为然的模样,也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道,“陛下,还下棋吗?”

永嘉帝拿起棋子,“下,这次让你五目。”

梦见最开始的棋力极差,只比粗通好一些,可是她看棋谱十分认真,而且学习实在快,用心钻研之下,永嘉帝从一开始要让五十目变成了现在的五目。

就和她的字一样,她现在的字已经不比一些练了七八年的来的差了,而且隐隐自成一派,这悟性简直了。

秋狩回来,天就开始渐渐凉了,梦见也不能时常敞开窗户

了。

去年梦见还只能在屋子里靠着活动!动驱寒,今年已经可以在屋子里烤炭火了,还叫来了侯景顺,让他去长乐坊看看琥珀她们是否还缺炭火。

冬日对长乐坊的舞姬来说从来十分难熬,她们没有充足的炭火,还要穿着单薄的衣服练舞排舞。

陛下也心情极为不好,冀州雪灾,大批的灾民朝着长安涌来。

上官熙等人比过往更频繁的进宫,想着安置灾民的办法,现在虽然是太平年间,国库尚算丰盈,可是要考虑的事情也颇多,各种灾害从来不少。

因永嘉帝心情不好,宫中人也谨小慎微,走路都猫着腰,唯恐惹怒了永嘉帝,就连一向嚣张任性的姜贤妃都安静了。

梦见是在偏殿,正经大事的时候她是不能旁听的,可不妨碍她从听到一点东西后分析出诸多东西。

她倒是不怕,在永嘉帝面色微沉的下棋之时,还有胆子道,“百姓生活艰难,若无灾年,也多有冻死,若是不幸,摊上灾年,冻死饿死更多。”这还是太平年间,碰上战乱,不知道死多少百姓。

永嘉帝横了她一眼,“你倒是知道。”话中听不出喜怒。

这可比他平日里假装恼怒可怕多了。

梦见道,“毕竟以前听的多了。”

永嘉帝哼了一声。

“灾年常见,陛下每每赈灾,不过治标不治本,况且国库再多也抵不上这样的消耗。”

“你有什么好办法?”永嘉帝不阴不阳的道。

梦见道,“陛下可知,广州再南,有稻米一年三熟?世上还有一物,白如冬雪,可御寒,比棉絮之物更佳,还有一物,亩产远胜稻米,就算土地贫瘠,也可生长。”

永嘉帝本是不阴不阳的神情,听到她说,这顾不得维持表情了,立刻意识到她所说的价值,这可比什么表格数字更有价值!这可是民生。

“此话可当真?”

梦见悠悠一笑,“如何当不得真?”

看永嘉帝还想细问,先一步道,“陛下也不必细问我,我只是从西域商人听来的,陛下若是感兴趣,不如召商人来询问,他们远比我见多识广,我与陛下说这些,是觉得百姓实在是艰难,陛下也艰难,这或许可帮陛下。”

“就算这本来是那商人说来哄人

的,可是我想,天下地域何其广阔?总有物可解陛下之忧,与其把目光放在赈灾上,不如想想如何才能让百姓!姓不会因为一场灾年就流离失所。”

永嘉帝本来心烦不已,此时已经完全被梦见所说吸引了,虽然如梦见所说,可能是虚假,但是总归是一条路,若是能找到,甚至只要是确定有此事,那就不枉费其中花费的心血。

想到这,他龙颜大悦,对梦见道,“若是真的有人见过此物,那朕就再重赏你!”

见状,在旁边伺候的人对梦见佩服的五体投地,要知道他们战战兢兢了几天了,就怕扫到台风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