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他心里的谋算特别多,所以季君泽没能拼过他。
只不过季君延也不知是始终顾念着两个人小时候相互扶持过的关系,还是不想在身上背着杀害亲弟弟的罪名,就没有把他弄死,只给了他一处距离皇城非常远,土地非常贫瘠的小封地。
白行歌想着,忽然意识到,新月城似乎就是九王府所在之城。
谢璟深提过这一趟绕路去了更远的新月城是为了向人赔罪,再综合先前他那个因为影一而出了意外的委托,和对方与季君延对立的身份……难道,谢璟深之前的委托对象,就是季君泽?
在他陷入深沉的思绪当中时,他们的车队已经又再次出发了。谢璟深看了他表情一眼,猜到他已经发现了什么,便老实承认:“这一趟过去新月城,就是要去拜访九王爷。”
白行歌闻言抬眸朝他看去,顿了顿才道:“其实你没必要告诉我,不怕我再次泄露消息吗?”说完,还自嘲地笑了一声。
“没关系。”谢璟深特别平静地盯着他,似笑非笑说,“一次疏忽就够了,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机会。”
白行歌弯了弯唇角,心情却忍不住感到有些复杂。直到他听见谢璟深又低声补了一句:“而且,你不是已经让你的影卫离开了?”
“我无法相信他们,但我信你。”
白行歌闻言,放在袖子底下的手指下意识动了动,心里再次一瞬间滑过了他来不及捕捉的感觉。
在发现求救的人很可能与九王府有关后,他们便加速朝方才那车队前进的方向追赶过去。好在前方的路只有一条,没什么分岔路,又走了许久才进入某座小城。谢璟深将车子先停泊再某处,然后让红绣联络他们飞月楼藏于城内的暗线,询问车队的去向。
红绣的速度很快,天黑之前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他们说车队载着的那个大箱子的目的地就在这座城里,而且是城内那叫做遥香的青楼。据他们所言,车队在进入青楼的后院,再出来后,车上的大箱子就失踪了。若那所谓的‘大箱子’其实就是困着人的牢笼,很可能已经被运了进去。”
谢璟深却道:“只是有可能罢了?”
红绣有些抱歉地点了点头:“因为没想到那会是需要重点关注的车队,所以城里的人其实也没有太过注意。不过为了确认情况,已经派人追上离开的车队了,明日应该就能够有消息回来。”
如今的问题,就是要怎么确定那个大箱子是不是真被送入了青楼。若真是这个情况,那求救的人很大可能性是个姑娘。是九王爷府上的丫鬟,还是哪位女眷?
几人正愁着,白行歌却一派轻松地扇着扇子说:“想确认我们看见的箱子是不是真被送入青楼,直接过去确认不就好了?”
他这话一出,顿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谢璟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好看:“听你的意思,你还挺想去青楼逛一逛?”
白行歌心想,谢璟深可真是太懂他了。
“是啊,我之前在宫里曾听说过此地,听人家说,是个男人都会喜欢。我一直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光景,才能让那么多男人流连忘返。虽然听起来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抓入皇宫,过着没有自由的日子。所以既然有此机会,我当然想去开一开眼界。”
见谢璟深没回话,白行歌才又说:“方才车队经过时,你没见到箱子上还坐着一个男孩?”
谢璟深顿了顿,然后无奈回答:“车队经过时我正好和楼内几名护卫到附近的林子里找水去了,其余的事也只是听了你们的描述才知晓,所以无法确定。”
阿竹默默说了句:“反正,我们其他人应该是没看见的。”
周围又一次陷入了安静,红绣等人的沉默,像是一种附和。
白行歌习惯了他们这样的反应,也没在意:“我见到了一只猫妖,他应该与箱子里的人有些渊源,所以在对方被抓获后就一直跟着车队的人。只不过他尚小,修为还不到家,也就勉强能化个人形,无法对那些人动手。”
估计,也就只能发发脾气,或者帮忙折腾点事情,能多保着对方一刻是一刻。
谢璟深纠结了半天,才妥协道:“那今晚我同你一起去。”
白行歌挑了挑眉头,心想,谢璟深才是真正那个想逛青楼的人吧?就是在大家面前,还得再装个样子,理解的。
谢璟深一看白行歌的反应,就知道他又往自己身上想了什么不好的事。他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没与他辩解。
对阿竹来说,白行歌一直都干干净净,从没逛过那些烟花酒地,所以在白行歌提出想去青楼的要求时,他原本还想一同跟着。只不过白行歌说他们是要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不好带着太多人,而且谢璟深身手较为敏捷,做起事来会方便一些。
“……”阿竹真是,想气也气不来。
总感觉离开皇宫后,他陪伴在白行歌身边的地位逐渐被谢璟深取代。这种感觉虽然让他想对谢璟深生出敌意,但白行歌说的也确实没错,谢璟深的确有能够保住白行歌的能力,所以也只能委屈巴巴地妥协,入夜时满脸担忧地目送一黑一白的两个人,身影逐渐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