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们找出来,再逐一解了你们身上的咒。”
“好,那就麻烦你了。”
白行歌刚用符咒压了压季君泽的头疼,难得人没有那么难受,他很快也有了困意。于是他和谢璟深便不再打扰他,而是先从书房离开。
除了红绣和阿竹之外,他们才发现房外还候着一个人,是九王妃的弟弟陈祺轩。
“王府给两位贵客安排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是来领你们过去的。”陈祺轩语气和善地说到,笑起来露出了一对可爱的小酒窝。
白行歌的目光又在他脸上扫视了一圈,才微笑道:“那就麻烦陈公子了。”
“两位公子请。”
白行歌在和谢璟深前往房间所在的路上,难得的没有说过半句话,目光也只偶尔往他身上扫视几眼,完了还带着疑惑退去,惹得谢璟深满头雾水,又开始在想自己方才究竟有没有说错什么话,惹了他的不快。
白行歌觉得谢璟深应该有什么事想问他,但因为有其他人在,话题不太方便去说,他便暂时避开了谢璟深的视线,没有与他搭话。他途中会没忍住打量他,主要是他原以为那日谢璟深在客栈对他……做了那等事,确确实实惹了他不快,也让他有些小生气。严格来说,这应该属于得罪了他的小事,按理而言他应该要为此付出些许代价。
可那日之后白行歌却发现,谢璟深身上的死气并未因得到增长,反而还又消了些许。这下子,他就有些不能够理解了,这样的变化与他提出的理论是相悖的。
这让他又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失误了。
直到他们被领到各自的房间,白行歌都还未想明白,便干脆先将它抛到了一旁。大概是误以为他和谢璟深的关系还挺好,季君泽竟很贴心地让人把他们的房间安排在一起,两间房仅隔了一道墙。
白行歌想了想,还是没开口要求让人重新安排:“谢谢陈公子,余下的事我们自己处理吧,暂时不麻烦你了。”
陈祺轩点了点头:“王府里的一切我也熟悉得很,两位公子若有什么事,也可以随时来找我。”
白行歌弯了弯嘴角,还没回话,就听见身旁的谢璟深不冷不热地说:“没关系,王府里的下人应该很充足,不必陈公子挂心。”
这话乍听之下像是不想麻烦陈祺轩,可白行歌老觉得这句话从谢璟深嘴里出来,似乎带着些许的冒犯之意。不过陈祺轩似乎是个挺心大的家伙,并没有受到谢璟深这冷漠的态度影响,还讪笑道:“没事,毕竟王爷他们如此好意收留我,不帮忙做点事,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谢璟深没有再应答,直到陈祺轩的身影消失在他们视线之中,白行歌才问他:“你对陈公子似乎颇有意见?”
“意见倒说不上。”出乎意料的,谢璟深竟认真回答了他这个问题,“也许不合缘吧,看着觉得不顺眼。”
闻言,白行歌轻笑了一声,才缓缓说:“那你自我防范意识还挺强。”
谢璟深不明所以地侧过头朝他看来,听见他接着道:“陈祺轩人看起来挺好的,长得也挺好看,可不知为何,他给我感觉却有些看不透。我只是单纯猜测,他或许并不如表面看着那般简单。”
“但,也很可能是我误会人家了。”白行歌说着,便转身走进王府给他安排好的那间房。
谢璟深站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回去自己那里,反而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入了房间,还头也不回地给站在门口的红绣与阿竹吩咐:“我有点事想单独和白公子说,你们先在外面候着。”
红绣自然是对谢璟深的吩咐说一不二,阿竹则抬头看了看白行歌,在得到他点头的回应后,才伸手帮他们把门关上,和红绣一起退到了一旁。
唯有除他们二人之外无法被其他人看见的清川一并跟了进来,但他也没有打扰他们,只看了他们一眼便独自到房间角落待着,眉头紧锁的,看起来像是在纠结着什么。
白行歌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后才开口:“你看起来有很多事情想问我?”
谢璟深顿了顿:“也不算多。”
“今日你和王爷提到的圣物,那什么九转生莲,莫非就是你离开皇宫的目的?你先前提过,若想根除我身上的死咒,还需要借助那一物的力量。你说的,就是它?”
白行歌沉吟了片刻,最后轻叹:“是。”
“你也知道,像我这种当国师的人,身上总要背负着一些事情。既然这九转生莲如此邪乎,作为拥有些许能力的人,我也是被先皇强迫要离开皇宫把它完整地找回来,将它回归本位也好,拿在手里也罢。总而言之,就是不能落入不轨之徒手中,否则将会引来天下大乱,哪怕是你们江湖,也将会受到影响。”
谢璟深眉头轻轻一簇:“先皇?”顿了顿,他沉声问,“就是之前跑来告诉我你被公仪临捉走,来无影去无踪的那个老头子?”
白行歌笑了一声,想着朔国老皇帝死时谢璟深应该也才差不多十几岁,定不会见过他,便睁着眼睛说瞎话回答:“是啊,就是他。你不知道,之前他天天在宫里缠着我,同我念叨,说我若不完成此事,还会被落下因果。我不想到时候死得不明不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