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没力气。
事后的白行歌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穿了件薄衫,衣下那些痕迹隐隐约约,整个人埋在软绵的浅色被窝里,被他碰的时候还缩了缩,模样看着有几分可怜。
谢璟深一想到房里的人,昨夜的缠绵就控制不住又蹦入脑里,只能努力用工作将那些画面驱赶离开。
身上的毒得到了抑制,被折腾狠了的白行歌在接下来几日都严禁谢璟深对自己有过深入的触碰。谢璟深虽然很尽兴,不过到底还是不想真的把人玩坏,所以在白行歌拒绝的时候也没有真的强迫他。
白行歌就很喜欢他这样的态度,就是谢璟深会特别幽怨地问他:“我难道就只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吗?”
“是啊。”白行歌也很爱和他说反话,特别喜欢看他被自己逗得又气又无奈的模样。
床上吃的亏,白行歌在其他的地方讨了回来。
谢璟深吃不到人,就只能把人亲得七荤八素,醉生梦死。
意外是在谢璟深回来之后的没几日发生的,那会儿是深夜,白行歌和谢璟深睡得正香。
飞月楼也很平静,大家几乎都歇息了。主楼那里忽然传来了剧烈的声响,和白行歌当时在露台听见的烟火声很像,可更响更悠长。
随着一阵阵的巨响落下,随之而来的是人们慌乱的吵闹和尖叫声,还有重物倒塌的声音。
白行歌和谢璟深齐齐被吵醒,好梦被人打断,白行歌心情有点差。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和谢璟深问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身处的楼阁也开始传来了轻微的震动。
谢璟深马上就察
觉到这是楼阁即将塌落的迹象,飞速替白行歌批好了衣服,带着他直接从三楼跃到了院里的空地。
几乎是在他们落地的瞬间,眼前古韵深厚的大楼就在一阵又一阵的轰鸣声下,塌成废墟。
白行歌眨了眨眼睛,攥着手里那没落下的包袱,劫后余生道:“幸好重要的东西都带出来了。”
谢璟深面无表情地将他放了下来,白行歌弯了弯眼睛,特别心大地凑上前在他唇边碰了碰,轻声说:“还有喜欢的人也带出来了。”
谢璟深成功被这句话顺了毛,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起,牵着他朝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忽然问道:“你在和我想着同一件事吗?”
白行歌沉默了一下,嘴边的笑容有带上了几分无奈:“应该是。”
看来季君延果然忍不住对飞月楼下狠手了,甚至还动用了□□。
方才那一声声炸裂的声响,应该是由被人特意在飞月楼布置的□□所造成。非常符合季君延无情又果决的作风,提醒不成,就直接下狠手。
几乎是埠城标志性的建筑,就在一夜间被炸成了废墟,就连那个观月台都没被放过。
□□现在是只有朝廷才能拥有的东西,而且出产的地方还是靖国。看样子,季君延先前派人过去和他们谈事,谈的协议中还包括了这个。
白行歌第一时间是想到自己用上的近百道符都白费了,旋即就是一阵浓浓的愧疚在他心里蔓延。
惊慌之后,就是一片沉寂。大概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给炸懵了,在见到谢璟深带着白行歌出现时,都只有沉默。
白行歌担心谢璟深会连带着被楼里的人埋怨,下意识想放开被他牵着的手。可手指才微微一动,小心思似乎就被对方察觉,反而将他牵得更紧。
“是我连累了你们。”白行歌抿嘴说道。
谢璟深倒是很淡定:“不碍事,不就一座飞月楼吗?没就没了。”
白行歌被他这仿佛坐拥好几座金山银山的豪迈语气给气笑了:“那可是你的心血。”
“你在心疼我吗?”谢璟深心情好像真的没受到半点影响,还有心思调戏他。
白行歌心里是真的难受,回不了话。谢璟深眼神一柔,和他说
:“是我接下了你的委托,自然就要考虑到这一些。像这样的事本就可能发生,我已经提前提醒过楼里的人。”
白行歌眸光微微一动,忽然从包袱里拿出一面八卦镜。谢璟深还以为他这是想说有妖怪化成他楼里的人埋伏,替季君延做了这些事,没想到又看见他用手指把镜面掰开。
里面折叠着一张有撕裂痕迹的牛皮纸。
“我当初说过,若是要做交易,我绝不会让你们亏本。”说着,他把那牛皮纸塞到谢璟深手里。
“这是我离宫之前,从季君延手里偷来的好东西。”白行歌说道,看着谢璟深将那牛皮纸慢慢摊开。
看起来像是某个地方的图,但是不完整。
“璃国当年的覆灭也有朔国的手笔,自那之后各国都在谣传,说璃国某个地方藏着成山的宝藏,那是璃国几千年的国君们攒下来的财富。季君延这辈子费尽心思,就想要得到那笔钱财。拥有了那笔丰厚的财富,他就能坐稳自己的皇位,将朔国变成最强的大国。”
“图纸被拆成了三张,季君延手里有一份,另一份我估计在靖国那位妖后手里。至于第三部分……”白行歌看着谢璟深,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低声笑语,“在这里。”
谢璟深捏着牛皮纸,脸色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