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你快去吧。不过记得……这秘密再你只能跟主子说,可别多嘴告诉他人哟。”
陶避寒心里觉着很怪,扫了眼朱姨娘,她正有些慌张地:“陶大人,你们在说什么?”
不等陶避寒开口,朱厌慢慢道:“你放心,你且等在这儿,等我们陶大人禀明了太子殿下,殿下论功行赏,自然会有你的好处。”
朱姨娘半信半疑的,想高兴,可看着朱厌的脸,又觉着高兴不起来:“是、是么?”
朱厌又露出那森白的牙齿:“我从不骗人。”
东宫。
陶避寒等候太子的时候,隐隐听到女子的说笑声,还夹杂着悠扬的琴音。
他正有些好奇,盛公公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道:“陶大人,今儿可是热闹,康尚书府的敏敏小姐,还有翰林院的尚三姑娘可都在这儿呢。您听这琴声,正是尚姑娘弹的,听说皇上称赞她弹的比御乐坊的还好呢。”
陶避寒疑惑:“她们怎么跑到东宫来了?”
这东宫若是有正妃娘娘,这两位姑娘或者还能来拜见请安,或者做客,如今只有一个良娣,以她们的身份,却有点不伦不类。
小太监道:“这个是皇上吩咐的,之前太子殿下去面圣,正好这两位姑娘在皇后娘娘那里,皇上就让太子殿下带她们过来逛逛了。”
陶避寒这才明白:“原来皇上看中了这两位啊。”
小太监偷偷一笑。
陶避寒问:“你笑什么?”
“奴婢不敢,”小太监忙道:“奴婢只是觉着,这两位姑娘确实是好,不过,太子殿下未必喜欢的,这不,人是带回来了,自个儿却去了书房,只叫良娣奉仪她们陪着呢。”
正说着,盛公公走了来:“小陶,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陶避寒道:“有一件事要禀告殿下。”
盛公公道:“什么要紧事,殿下这两天心情不佳。”
陶避寒本来要跟盛公公说的,可突然想起朱厌的叮嘱,他极其讨厌朱厌,但是朱厌的叮嘱,他却不能不重视。
当下道:“是个涉及诛九族的大案子。”
盛公公一听,唯恐涉及机密,便也不敢问了。
慎思阁中。
赵仪瑄瞥了眼陶避寒:“什么了不得的,这么着急进宫。”
陶避寒道:“殿下,臣刚刚才得了个大消息。”他走到桌前,央求:“殿下,您先听臣说。”
赵仪瑄头也不抬地:“听着呢,说就是了。”
陶避寒努努嘴:“这可是关于宋夜光的。”
手上的笔一震,赵仪瑄看向陶避寒:“怎么?”
陶避寒见他总算肯正色对自己,便央告道:“殿下,您先答应臣,不管怎么样……可别生气。”
赵仪瑄狐疑:“说罢。”
陶避寒道:“殿下,那个宋夜光,她是不是个,是个……”
他想问,又有点难以启齿。
万一自己猜错了,太子殿下并不知道宋皎是个女人呢。
虽然他想起以前太子跟诸葛嵩在对待宋皎上面……很有些“暧昧”,但又觉着若太子真知道的话,总不会放任宋皎如此继续的任意妄为下去。
陶避寒一面觉着太子是知道的,一面儿又觉着不可能。
赵仪瑄看着陶避寒试试探探想说又不敢说的神情,淡淡一笑:“哦,你才知道啊。”
陶避寒只觉着汗毛倒竖:“啊?”
“你是不是想跟本宫说,”赵仪瑄眉眼不抬,重新提笔:“宋夜光是女子啊。”
陶避寒觉着自己一口血喷了出来:“您真知道了?”
赵仪瑄的表情淡定的仿佛在叙说家常:“当然知道,诸葛嵩也知道,阿盛也知道。”
敢情他身边的人里,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一个了。
陶避寒瞪大双眼,又是惊讶,又觉着委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啊?阿嵩也坏了良心了!”他不敢抱怨太子跟盛公公,便咬了下诸葛嵩。
赵仪瑄不以为然而一针见血地:“是你自己太笨,诸葛嵩该提醒过你吧,你只当耳旁风。”
这倒是真的,诸葛嵩几乎是从宋皎入诏狱的时候就开始“提醒”了。
陶避寒呆呆地,一时失语。
赵仪瑄道:“你特特跑来,就是为说这个?”说了这句太子觉着不对:“你是自己开了窍了还是怎么,从哪知道的?”
“是宋府里那个小妾说的。”陶避寒沮丧地回答。
“什……”赵仪瑄皱眉,眸色深深:“那个小妾打哪知道的?”
陶避寒把朱姨娘跑去大理寺的种种说了一遍,道:“殿下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处置了宋夜光,难不成……是对她……”
赵仪瑄道:“你再敢说一个字。”
陶避寒瞪大眼睛看着太子,过了会儿才嘀咕道:“殿下要是对她没心倒是好的,若是有心才糟糕了。”
赵仪瑄给他一句一句,弄得实在是看不下去折子了,把手中的朱笔一扔:“这又是什么话!”
陶避寒咽了口唾沫:“我当然是担心殿下戴绿帽了,那个朱姨娘可是说了,宋皎跟豫王殿下可是……那种关系。”
“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