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双手合十念叨,“神仙保佑。”若当真要削藩,谢家作为凤城副使,怎可能毫发无伤。
重则家族覆灭,轻则也得伤筋动骨。
不削藩粮食便安全了,眼下等着出手卖出一好价钱,赚他盆满钵满,大夫人忍不住兴奋,拉住谢大爷,神秘地问他,“爷,可知道如今粮食的价格?”
谢大爷怎么不知道,已经翻了三倍多,周夫人也正在头疼呢,“赚得也差不多了,赶紧让三卖了。”这等国难财,万不可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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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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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第九日,米价已经了三百五十钱,还是一斗米难求。
别说大夫人,一向稳沉的方嬷嬷和晴姑姑都开始急得打转,晴姑姑也不知道自问了多少回,“娘子,咱们什么时候卖。”
温殊色坐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面色平静地看着对面的长廊。
日正时,祥云终于出现在了长廊下,一边提着裙摆,一边冲这边的温殊色道,“娘子,人了,了.......”
温殊色这才从椅子上起,让方嬷嬷在门口把风,叫了晴姑姑和祥云屋。
“晴姑姑很久没回家了吧,回一趟家探亲吧。”
晴姑姑一愣,“奴婢哪里有家。”成亲两回,两回都死了夫君,成了村里出了名的克星,父母兄弟都不待见,当年丢了包袱给,已经发了话,“死也死在外面,别回连累大家。”
后了凤城,有幸遇了温家夫人,要不是夫人给了一口饭吃,早饿死了。在里,温家是的家,温家的主子是的家人。
温殊色却道,“有家。”同祥云使了眼色,祥云转身里屋,从床底下掏出一大包袱出,递给了温殊色。
温殊色让晴姑姑坐在自跟前,“姑姑也算看着我长大,我自幼丧母,被祖母抚养大,辛苦了一辈子,拉扯了三代人,我不想晚年还要被银子磨。”
“父亲成年在外,一年尾回打两头,匆匆匆匆去,连在祖母跟前尽孝的机会都没,我常常想,这样的日子底值不值得,大伯一家指望着他能多赚点,可银钱这东西不管有多少,都不会有人嫌多,多赚点底是多赚多少?要山河还在,有人在,银钱便赚不完,与被人指望,倒不如一下没了干净。”
晴姑姑往日从未见二娘子这般说话,突然听见这席话,方才知道二娘子瞧着不着调,则头明白着呢。
想起夫人平时总说,不知道二娘子何时才能长大,晴姑姑一下湿了眼眶,温声问,“娘子是有什么主意吗?”
“仓里的粮食我不会卖,明日后,我谢家和温家将会彻底破产,身无分文。”没等晴姑姑细想,温殊色便把那包袱推给了,“姑姑是祖母身边的人,我信姑姑,这些银票拿上,待会儿会有一辆马车在西边角门外候着,谢家夫人安排好的,安叔也在里面,拿着去东都买几套房产,余下的零数存东都的钱庄。记住谁也不能说,包括祖母和姑爷,这次出府是回家探亲。”
晴姑姑呆住。
祥云替把包袱打开,见里面一张一张的银票,全都是一千两的大额。
晴姑姑惊了一跳,“娘子不是没钱了吗。”
米价长起后,温殊色如同魔怔了一样,还在不断的囤粮,温家的铺子,谢家的铺子,手里能抵押的东西都抵押了去,眼里有粮食,谁会怀疑还藏了银钱。
粮食的价格一会儿一变化,短短十日已经上了天价,也根没人知道底花了多少钱。
晴姑姑瞬间明白了,肃容道,“娘子放,奴一定把事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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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时辰后,外面便翻了天。
大夫人接消息时正歪在榻上,连鞋都差点忘了穿,一路急急忙忙杀了温殊色院子,门问方嬷嬷,“三奶奶呢。”
听了动静,温殊色坐在安乐椅上索性闭着眼睛假寐,大夫人掀开帘子,不顾有没有睡着,上前便嚷道,“赶紧把手里的粮食放出去,越快越好。”
温殊色睁开眼睛,一脸疑惑,“怎么了?”
“怕是已经不及了。”大夫人没功夫同解释,“记住,待会儿不管谁要粮食,都不能给,放,要和三不松口,外面有我和大伯父顶着......”
话音一落,外面的方嬷嬷便禀报,“三奶奶,夫人让去一趟。”
夫人多半也知道了。
大夫人生怕两人软,继续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