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殊色在凤城算是出了名,百姓私底还给她取了一号‘米娘’。
温殊色从人群堆里挤过,在场的百姓少认得她,纷纷让开了路。
魏监还跪在地上,色慢慢地暗了,头顶已蒙了一层灰,年轻将士最初脸上的那抹活力和朝气终究暗淡了,心中正失望,突然见到一位充满活力的艳美小娘,神色竟有了几分呆愣。
“起吧,你就是对他们磕头,他们也会给你,何必损了你将士的气节。”温殊色让身后的小厮把人扶起,头指后面的一辆马车,同他道,“我是给你送粮食的。”
见他半没反应,抬头一看,人已经定在那儿。
高兴傻了吧,温殊色唤了他一声,“将士?”
魏监猛然醒了神,忙拱手赔礼道,“多谢小娘,知小娘如何称呼。”怕引起误会又赶紧解释,“某好铭记在心,让将士们记住小娘的恩情。”
没等温殊色答,身旁的一位百姓先扬声答,“她就是咱们凤城的米娘。”
“想要粮食,找她啊。”
“谢家的三奶奶,咱们凤城的粮食可在她手上。”
“......”
魏监面露惊愕。
在这儿站了一午,他自然也听百姓说了,这城中粮食被谢副家里的三奶奶囤走了,以为该是位年纪稍大的妇人,没想到是这般年轻的小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见百姓替她报了名,温殊色也懒得自己再开口了,“将士必言谢,今日谢副答应了给将士十旦粮食,在这儿了。”
十旦粮食,对于囤粮的谢家说,实属九牛一毛。
可先前谢副已经同他表明了态度,愿意多给,他也无法强求。
魏监再次致谢,温殊色却没急走,让祥云把周围的百姓驱散后,望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身后,好奇地问,“一粒米没收到?”
从王府出,已经过几时辰,快黑了也没能讨到一粒米。
魏监面露惭愧,“是我得太唐突,怪大家。”
温殊色沉默了一阵,突然问,“将士在军中是什么职位?”
魏监一愣,只见对面小娘的目光朝他瞧,饱含期待地看他,眼中那抹想要攀附权贵的神色非常明显,势利之心昭然若揭。却又与旁的姑娘同,她似乎势利得更加光明正大,一点让人反感和讨厌,反而让人生出一股自卑和心虚,羞于自己的官职说出口。
魏监避开她的视线,垂目道,“我乃中州的监,正八品。”
小娘果然失望了,呆了片刻,从他脸上收目光,曼声道,“哦......”
拉长的语调,无透失落,简直扎在人心上,魏监心一急,鬼神差地道,“过,家中祖父乃镇军大将军,当朝的杨将军。”
以往他最忌讳旁人把他的努力归咎于家族的关系,是以,没有留在东,而是了东洲洛安,在人前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身份,包括适才在周夫人面前,用的也是领军大将的名号,并非自己的祖父。此时明知道跟前的小娘想要攀附权贵,却甘愿道出自己的家底。
出所料,小娘的眼珠再次亮了起,“几品官?”
魏监一笑,“正二品。”
小娘也是爽快人,“我倒还有少粮食。”
魏监神色一肃,“若小娘能解了将士们的燃眉之急,军中上定会感激,待凯旋之日,末将必会向朝堂表明,记小娘一记功劳。”
“当真?”温殊色一点没客气,“你说话管用吗。”
魏监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正色道,“魏某乃东魏家的长魏谟,若有朝一日抵赖,小娘大可找上门。”
能记功劳是意收获,先顾眼前的吧,温殊色道,“粮食虽是我的,此处乃靖王的封地凤城,魏将士要想把粮食运走,还得随我找一趟周夫人,魏将士放心,中东两州就是一家,乃我大酆的山河,王爷一心为民,会让将士们因粮草被困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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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多时辰后,温殊色出了王府。
色已经黑透,温殊色坐在马车内把三份公摊开,怼在羊角灯,一字一字地读了一遍,越看越满意。
祥云识字,看自家娘的嘴角快裂到了耳朵,也跟一道笑,忍住嗟叹,“先前两位大夫人总说家里离得当官的,怕咱们将护住家底,熟知这银钱还能换官职,如今好了,娘一就有了三,咱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