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气死得了。
谢老夫讽刺一笑,“大爷也是如此想的?”
大夫面色坚决,不退不让,一言不。
谢老夫还欲再说,谢劭缓缓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同老夫道,“祖母放心,孙儿四肢健全,饿不死。”也没再呆下,一先出了院子。
气候已到了春末,世态炎凉,眼里的景色突然也跟着变了,沿路的牡丹和几颗海棠,不知时已有了败落之气。
倒也从未想要依仗大房,可适才那番避他如蛇蝎的情景,多少还是有些刺心。
连闵章都看了出来,替他一道想起了办法,“公子在府上已经不太受待见,咱们还是找周公子吧,一个月还能有十五贯呢。”
谢劭当没听到,“明问问崔哖,有没有什么我能干的活儿。”
什么活儿能配得上他凤城纨绔的身份。
以崔公子的性格,闵章觉得家主子要是找上他,八成还会背上一笔可观的债务。
这头一副凄凉落魄摸样刚从院子里出来,便遇上了从温家回来的温殊色,小娘子同样一副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一瞧便知道,必然也在温家碰了壁。
两一个站在长廊头上,一个站在长廊尾巴,四目相,眸子里的凄惨不言而喻。
当真是一落难夫妻,谢劭别开头,温殊色垂眼走到他身旁,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郎君,小心翼翼地问他,“祖母怎么说的?”
谢劭不搭腔。
“郎君放心,谢家大伯乃节度副使,俸禄高,往日郎君给了他们那么多银钱,如今郎君有了难处,定不会不管。不像我,回一趟,别说借到银钱了,连饭都没得吃......”
谢劭:.......
倒是会往伤上撒盐,仰头看了一眼日头,早了午食的点,谢劭也没吃饭。
除了昨儿中午那顿,之后便没有一顿能果腹的东西,日子竟到了这般境地。
他一阵沉默,小娘子突然扯了扯他袖角,垂眸看,便见小娘子怯怯地问,“郎君身上还有银钱吗?”
谢劭额角一跳,他还有什么银钱,昨夜剩下的二两多银钱,买了两壶酒,如今就只剩下一两了,这还算有银子吗。
不他作,小娘子从袖筒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剥开好几层油纸,里头是一块馋的酱牛肉,小娘子咽了一下水,眼中虽有不舍,却毫不犹豫地递给了他,“郎君吃吧,我一点都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