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翻脸,连口汤都没他留,主仆人上顿饭还是在咱们家吃的呢,他带回来的那箱子蛤蜊,倒还剩了一半,估计也没脸来问了。”
谢劭听得一阵唏嘘,全然忘了前几日自己的难处,“难怪到了王府,腿都站不稳了。”
小娘子一声嗟叹,“所说,世态炎凉,人难测,有银钱在手之时,几百几千拿去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人家可不见得领他的情,八成还把他傻子看,如今自己有难,再瞧瞧,得到了什么回报?别说银钱,饭都没一口,倒是明白了人性凉薄,也晚了。”
谢劭:......
她这话多少有点误伤。
幸好小娘子没再往下说,说回正题,问他,“他今日到王府是怎么说的。”
谢劭答,“问了俸禄后,决定上职。”
小娘子松了一口气,庆幸道,“幸亏时机灵,了一份官职,虽说起早贪黑,但好在后能养活自己。”
谢劭愕然,她怕不是忘了自己和温三是如何走到今日这番步的。
他温三没了这份官职,出海捕鱼,也能养活自己,但想起昨日温淮对自己说的那句“恭喜”,觉得人生还是不于一帆风顺,总得尝试一番自己不擅长的领域。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个未成亲的郎君,去断婚姻琐,不得不说,小娘子真会选,如一比较,自己这个军推官,真真是感谢她了。
身旁的小娘子突然又挨了来,牵了牵他的衣袖,柔声道,“按温家的辈分,他是郎君的大舅哥,但论年岁,郎君还长他一岁呢,无论是见识还是智,郎君都在他之上,所,往后他有什么难处,还得劳烦郎君关照一。”
她这话听得倒挺有道理,算盘也打得不错,知道来求人,但官场之,他一向论不论人,“那得看他自己造化。”
殊不知第日温殊色赶到温家,也是这般同温淮说,“你是他大舅子,谢三在凤城的名声你也听,人傻又容易受骗,往后一同为官,有什么,你得多多提醒他。”
温淮倒是比谢劭爽快,点头应了一声,“知道。”
短短几日,温淮便尝尽了人间疾苦,现实摧残得身麻木,早就认命了。
昨日为何下定决去了王府,也是大夫人安氏所逼,左盼右盼盼回来的人,不仅没带回来半银子,还盯上了她的荷包。
大夫人安氏本就因没去成东都怄气,如今哪里还受得了,着老夫人的面,同温淮道,“你大伯和你大哥在朝为官,忙得脚不沾,一家子人再跟去,哪里应付得来,既然老三已经回来了,便想着去东都替他们分担一。”见温三眉头拧了起来,头很不痛快,“这些年爷和老三常年在外,有咱们大房照顾老祖宗,倒是屁股一拍没有后顾之忧。可儿子孙子的,不在这时候尽孝,还等到何时?”偏头轻声嘀咕,“说起来,爷还是老祖宗的亲儿子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老夫人倒没什么反应,温淮听着却揪。
老祖宗辛辛苦苦一辈子,把儿孙拉扯大,晚年竟落到了人嫌弃的步,温淮场便站了起来,“大伯母想去东都,就放去,往后由来照顾祖母。”
第日天一亮,便带着温殊色买他的公文去了王府领职,回来得晚,是因为自己去了谢家大公子的衙门上职,谢恒请他吃了一顿饭。
今日温殊色上门之前,大夫人安氏便已经上了去东都的马车,带着自己的细软行头,屋子里但凡值钱的都搬走了。
如今温家在凤城,只剩下了祖孙三人。
自己说的话,便承担后果,口袋里已经没了银钱,温淮也学了谢劭,提前同周世子支取了十银子,一文钱掰成文花,老祖宗那不能亏待,可自己的一餐饭比他在海上吃得还寒酸。想起温殊色挑三拣四的毛病,日也没留她在家里用饭,到了饭点,直接口赶人,“你还是回去吧,谢三公子也有俸禄。”
温殊色‘啧’了一声,讽刺道,“你这兄长得真没半点担。”
温淮冷笑,“没担,早把那半箱蛤蜊回来了。”
也是,腿都饿软了,都没上门来讨,足见得,对她还是很疼爱了。
不吃就不吃,那饭菜她确实也吃不下,带着祥云出了温家,上回的油腻消化完了,又惦记上了外面的山珍海味。
醉香楼已经去了,这回想换个儿,上了马车,把帷帽戴好,温殊色便同祥云道,“咱们去白楼吧。”
今日出门前,她已经同谢三打了招呼,晚上才回去。
时辰还早,吃了午饭再去逛一下首饰铺子,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