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夫人如同见到了救星,带着哭腔吩咐,“快,快把他们擒住。”
“谁敢动!”不待侍卫反应,闵章一把抓住大夫人的肩膀,刀又往把她脖子上一送,大夫人顿时软了骨。
侍卫瞬间明白了过来,一面紧张地盯着大夫人脖子上的刀,一面防备地盯着谢劭,“三公子休得胡来。”
谢劭面无表:“开门!”
“没有谢大人准许,恕属下难以从命,属下劝三公子还是早些放了大夫人,切莫做了让自己后悔之事。”
谢劭没了耐心,同身后的闵章使了个眼色。
闵章再一次把刀收紧恐吓,心到底是知手里的人乃谢家的大夫人,不能当真动手把她怎么着,让公子背负了骂名。
如此几次虚张声势,大夫人似乎也察觉了出来,刀并没有伤到她分毫,渐渐地也没了先前的惧怕,不再有反应。
一口还没缓过来呢,身旁温殊色突然上前,一把夺过闵章手里的刀,不待大夫人反应,猛地往她脖子上一逼。
大夫人光结的脖子上瞬间冒出了一排血珠子,一点一点地贴在了刀口上。
刺痛感传来,大夫人才过神,吓得差点晕厥过,声音说不出来了,颤抖地碰着嘴皮子:“救,救......”
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温殊色想活。
她还有祖母,父亲兄长在外,断然不能被谢副使困死在这儿。
手里的刀丝毫不松,咬牙:“伯母是郎君的长辈,郎君断然不能弑亲要你的命,但我不一样,我不姓谢,与你吴氏早就不对付,从嫁过来的第一日,你便对我冷嘲热讽,毫无半分长辈应有的模样,甚至背地里同我穿小鞋,想要郎君把我休了,让我为全凤城的笑话。你还算计郎君的钱财,指使自己的子问郎君讨钱,这些年你用从二房骗来的钱财,暗里置办了上百亩良田,让你的娘家人弟弟替你收租,还在惠民河周边置办了八套院子。”
大夫人心一跳,内心的惊愕甚至一度压过了脖子上的疼痛。
温殊色下颚又一仰,指向门前的郎君,“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笑话他是个不器的傻子,盼着他能孤独终老,把二房的家产全能卷入你口袋。后来粮食亏空,你又骂他是个败家子,活着就只知吃喝玩乐,毫无半点用处,还不如早些超生。”
谢劭:......
这是何等的恶毒之言,一旁的闵章后悔了,恨自己没下手。
温殊色继续,“我郎君破产后,你不仅没有半分支援,还克扣府上的用度,把自己剩下的饭菜送了老夫人那......”
谢劭眉心一跳。
“老夫人吃剩下的,几位小主子吃剩下的,你又让人拿下重新锅,贪便宜,外面买馊了的鸡鸭,混在汤菜里,打发院子里的仆役丫鬟。”
大夫人被挟持后,院子里的仆役丫鬟便跟了出来,想要趁机搭救自己的主子。
突然见三奶奶割破了大夫人的脖子,还想冲上解救。
结果三奶奶的话,一句比一句惊愕,竟然还说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忆,似乎最近两月的饭菜,确实有些不对。
有几味不对,有人还曾问大夫人身边的碧云姑姑,碧云姑姑说是天时大,有点味很正常。如今知真,有几个下人当场便犯了恶心,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这是她关起房门的辛秘,她怎么知,吴氏脊背一片发寒,瞠目结舌,“你,你.....”
“伯母想问我如何知。”温殊色一笑,“我与菩萨通灵了,她什么事儿会告诉我。”又语出惊人地:“所以,你让人从臊水桶里捡菜叶子,做侍卫们吃,我也知。”
虽明白此时温殊色的用意,多半是在挑拨离间,可门前的几名侍卫,脸色到底也不太好看。
周围的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番话语,简直惊天,比脖子上的刀还要让人震惊。
吴氏终于反应了过来,顾不得脖子上架着的刀,怒斥:“你休得胡言乱语。”
“伯母仔细着刀口,别往上撞。”温殊色手里的刀一紧,及时把她逼了,“我有没有说谎,逮住底下那几个奴才问问便是。”
吴氏脖子一疼,大惊失色,“你,你别乱来。”
温殊色却摇,“我年纪太轻,脾也不好,不知轻重,要是不小心失手,伯母见谅。不过伯母放心,待将来谢副使功名就,官爵加身后,再娶一位美娇娘来,会替你照看夫君孩子。”
脖子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大夫人能感受到有鲜血顺着脖子留了下来,越来越惊恐。
她怎么可能舍得死。
他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