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尚且不知,但此时颇为蹊跷。”
温二爷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人敢有这等贼胆,假传圣旨,乃死刑罪,诛九族,谢副使......”瞪大眼睛看着温殊色,一脸惨白,“你果然是没了活路。”瞬间想到了后退,“这节骨眼上,问姑爷讨一份休书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温殊色:“......”
“怕是来不及了,你再这般耽搁下去,估计你位贤婿就要自儿一人逃了。”
“他,他逃去哪儿。”
“东都。”枕头的银钱一张不剩,全放进了包袱,去收拾自己的衣物断然是赶不上了,转身去温二爷的橱柜拿套衫袍,一股脑儿塞了进去,满满一包袱,紧紧打了死结,收拾完才抬头看向一脸完全不知所云的温二爷道:“我这就去追他,父亲保重,在家好好吃饭,照顾好祖母。”
包袱往肩头一挂,提起裙摆匆匆去,继续去钻狗洞。
“你等会儿......”温二爷赶紧追去,“还,还有......”
温殊色人都已蹲下去了,无奈回头,“还有什么,父亲你赶紧的说完,你多耽搁一刻,你女儿的性命便要危险一分。”
温二爷立马道:“东都还有一家酒楼。”他把福州的船都卖了,以后再也不去了,“名叫觅仙楼。”
这便是他刚回来,打算要同她说的好消息。
大爷在东都做官,边不能兼顾,一家人迟早要去东都,这趟回来前,便先去东都盘下了一家酒楼,打算以后在东都谋生。
谁知道,会发生变故。
东都的觅仙楼,上回温殊色倒是听温家的大公子说过.....
果然不简单,温殊色头:“知道了,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活下来。”
—
路上需要的人和包袱,周夫人已收拾好了,时辰不等人,得趁夜城。
同谢劭交代了句,亲自把人送到了道口,嘱咐道:“谢公子一路小心,王爷......”顿了顿,“就让他多保重,活了大半辈子,上过的战场,不下百场,没死在战场上,死在了阴沟,岂不辱了他一世英名。”
“夫人放心。”
周邝他一同进了道,因自己不能相陪,颇为沮丧和遗憾,“此番谢兄定要当心,君子易处小人难防,父王虽有一身本事,但性格老实憨厚,有识人不清的毛病,谢兄在他身旁,定要多加提醒,不可轻易相信他人,当心背后暗箭。”恨不得自己也跟上,“只恨我不能亲手惩治奸人。”
“守城也没么容易,王爷一旦面见了圣上,对方必然会狗急跳墙,多备一火油,提防攻城。”
周邝神色肃然,头,“谢兄放心,我知道。”
一路聊到道口,周邝突然看着谢劭道:“若圣上真要削藩,谢兄就走吧,我保证就算是死,也会护嫂子周全。”
往日他和谢兄,还有崔哖和裴卿,人横行凤城,是何等的潇洒。
短短月内,先是谢兄破产,今又轮到了他王府,曾人一道饮酒作赋,策马奔腾的恣日子,突然间,再也不复返。
心中免不得一阵惆怅。
难得在他脸上看到了分沉静,谢劭伸手,重重拍了一下他胳膊,“拜托了,好好保重。”
时辰紧迫,推开茶坊房门,脚步朝着门前的马车走去。
周邝这才想了起来嫂子交代的,忙往一边路口瞧了一眼,没人。
正要收回视线,余光突然瞥见一道人影冲了拐角。
再回头,便见到了一位小娘子一手扶着肩上的包袱,一手提着裙摆,风一般的速度,朝着这边奔跑而来。
衣裙被风紧裹,发丝也被吹在了脑后。
周邝还是头一回见到一位小娘子跑成这样,速度丝毫不亚于平常男子,没反应过来,人已到了身边。
小娘子似乎并没有看到他,视线只盯着前面的马车,到了马车旁,包袱往车上一甩,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动作迅速,麻利,连周邝都看愣了眼。
迟钝回过神来。
嫂子?
她不是说温淮来吗。
面的郎君也是一脸目瞪口呆,看着突然推门进来的小娘子,愣是忘了反应。
小娘子扫了他一眼,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不待他声,便伸手先止住了他,“我,我也奉劝一句郎君,别,别再浪费口舌了,无论你说什么,我也要,也要跟着你,一道去。”
合着回去一趟,只为收拾东,来这儿堵他呢。
谢劭额角直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娘子换了一口长气,转头看着他,一口气道:“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