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家臣颇为恼火,破口大骂,“谢道远这个直娘贼,本事半点没有,野心倒不小,若非王爷抬举,他这辈子能手掌兵权?如今竟敢把枪对准自己的主子了,他哪里来的底气。”
靖王比他要平静,只想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几次让人喊话,让谢道远出来,自己亲自问问他。
谢副使一直不肯露面,到了天亮,还没见朝廷的兵马前来,心不免打起了鼓,斟酌一二,最终才走上了城门,同底下的靖王道:“王爷远道而归,属下理应远迎,如今之举,实属被逼无奈,痛心疾首......”
家臣魏先生,着实不惯他这副嘴脸,下“呸”一声,仰便骂:“反贼竖子,都做到了这份上,何必再惺惺作态。”
谢副使最憎恨的便是人。
他自来就不起自己,时听完,不怒反,“王爷能走到今日,魏先生倒是功不可没。”
这一句话更是让人摸不着脑。
谢副使没再卖关子,同靖王道:“王爷时常警示手下将士,要忠君忠主,忠孝朝廷,岂自己却没能挺过这一关,听信小心谗言,私造兵器,起了谋反之心,企图与朝廷对抗,属下深感遗憾和心痛。今日念王爷曾经对属下有过遇之恩,好心奉劝王爷,陛下已下达圣旨,削夺王爵,还望王爷回是岸,不要再做反抗,早日交兵投降。”
靖王这回听明白了,比起骇,更多的是意外。
自己刚从东都回来,亲耳听了圣上的传话,言语之间同往常一样,句句信赖,甚至还拖自己给靖王妃带了她喜欢的新茶。
怎可能前脚走,后脚便派人削藩。
心疑云重重,可除之外,也找不出更能解释谢道远为何把自己关城门的理。
谢道远是自己年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秉性如何,他比谁都清楚。
虽说人无多大本事,且喜欢贪图小利,但还没有胆子敢私自谋反。
很快猜到了应该是出自东州那位的阴谋,再细细一想其中的用意,下背心一凉,仰便对谢道远怒骂道:“这多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粪土之墙不可杇也,猪脑子都比强。”
别靖王常年外征战,长相非五大粗之人,反而上去有文人墨士的儒雅。
面心生,性格也很沉稳,治下虽很严厉,但很少这般明摆的骂过人,如今这般着众军的面,怒斥谢道远,可见是真动了气。
谢道远被他一骂,立城门上,也有些懵。
靖王再也没他一眼,也不进城了,愤袖转身,带着魏先生和自己的人马,撤出城门,转身往回赶。
半路上碰到了谢劭派来的人马,得谢家公子已经出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转身同身边的亲信道:“立刻去扬州,务必保证谢仆射的安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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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乱成了一团,东都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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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后,皇帝把太子叫到了御书房,把手中一份文书扔到了他身上,突大怒,质问道:“同朕好好解释,洛安的战事到底是如何引起的。”
这些年大酆与辽国虽摩擦不断,但两国利益密切相连,从未真正大动干戈,他太子这回竟有本事,凭一己之人挑起了战事。
事先毫无预兆,太子脸色不一慌,跪下惶恐地道:“父王息怒,战乃辽军想霸占我真定背后的一处山脉,儿臣屡次派人前去警告,辽军不仅毫无收敛,还放出狂言,有朝一日,势必要吞灭我大酆。”
这等战场上的狂言,谁没说过?什将对方夷为平地,五马分尸,杀光全族,甚至还要掠夺其妻女。
大多都是为了激怒对方,让对方失去分寸。
可他太子却这做了。
皇帝冷嗤一声,指了一下他跟前的文书,“自己好好。”
太子慌慌张张地捡起文书。
是辽国一名将士写给大酆皇帝的诉讼文书,文书上句句滴血,指控大酆太子,强占了大辽将士萧氏之女。
太子越脸色越白,还没瞧完,额便猛地磕地上,“父王明鉴,儿臣几月前确实得了一女,乃府中幕僚所献,儿臣不女身份。”
皇帝冷,“是吗,她是没长嘴巴,还是把人家嘴巴堵了不让她说。”
太子实没想到辽国将军的文书,竟还能跨过自己的东州,递到皇上的手上,一时没有准备,无言以对。
皇帝便也明白了,满眼失望,有气无力地道:“既人已经府上,明日派人前去辽国,同萧家议亲,光明正大给人家一个名分,朕,良娣就挺好。”
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