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太子,要联姻也是大辽的公主,那萧将军不过一个品副将,有何资格做自己的亲家。
原本掠了他的女儿来,本就存了侮辱之心。
无是良娣,还是妾,只要给了名分,便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让别人了他大酆太子的话。
太子心极不痛快,但事已经被捅到了皇帝这儿,再不愿意,也只能接受。
这太子还没走出御书房呢,杨将军突来到了门外,不待通传,“噗通”一声跪御书房门外,掷地有声地道,“臣今日斗胆,前来同陛下替我大酆万千将士讨一个公道。”
初皇帝北伐南下,身边跟着的人除了自己的养子靖王之外,便是这位杨将军了。
他周渊能夺天下,杨将军也立下了不小的汗马功劳,登基之后,也没亏待他,立即封他为振国大将军。
近几年大酆逐渐太平,已经很久见他如激动过,立马把人请了进来。
杨将军本就是个暴脾气,如今得了洛安缺粮的真相后,不顾太子场,着他的面,把太子的人是如何不顾将士们的活,扣押粮草的经过,件件不漏详细地禀明了皇帝,自己的亲外孙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难免带了个人绪,甚至有些添油加醋。
太子听了一半,脸色便不对了,想出声阻止,奈何杨将军作战多年,嗓门已经练出来的,一声盖过去,太子几回插嘴,都没能成功。
洛安将军去凤城借粮的事,皇帝已经听太子禀报过。
太子的说辞是洛安没料到会真起战事,手里的粮食都拿去安置了庆州流民,言语之间,还对靖王能借粮一事,颇为感激。
洛安是他太子的地盘,皇帝从未怀疑过。
如今听完杨将军的话,方才道非是为洛安没有粮草,而是太子的人押着故意不发。
洛安的将士走投无路了,处去求粮,最后才中州凤城靖王的手上求到的支援。
皇帝一阵惊愕,简直不敢相信。
盯着跟前这位唯一的嫡长子,盛怒过后,眼里满满都是失望。
他为了逞一时之快,沉不住气,捉了萧家之女,激化战事不说,还扣押为他卖命的将士粮草,他到底想要干什?!
堂堂一国太子,大酆的储君,若是如德行,堪何重用。
太子怎没料到杨志敬竟敢如与他做对。
察觉到皇帝动了真怒,复而跪地请罪道:“父皇放心,儿臣立刻回东洲,彻查事,定会给父皇,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皇帝没理会他。
颓败地坐龙椅上,闭了闭眼,面上带着疲惫之色,“这些年朕自问对的教导,无半点疏忽。”
太子一听,心猛往下沉,忙呼了一声:“父皇!”
皇帝充耳未闻,呆滞片刻,突喃声道:“同样的教法,怎会有如天壤之别。”
太子脸色顿时大变。
“的两位兄长,福气太浅,一早离世,朕跟前就这一个儿子,朕给予了厚望,盼能成才,可呢,太让朕失望。”
太子跪地前行,“父皇......”
皇帝也没他,“回去吧,回中州的府邸去,好好反思,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进东都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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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虽有封地,但储君的身份,一直被皇帝留了东都,放宫中亲自培养教导。
如今突要将人赶回封地,一夜之间,朝中沸腾了起来,对皇帝举各处猜测不断,众说纷纷。
多数人倒也不担心,皇帝统共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早年作战之时相继离世,开国后迎娶了皇后元氏,才有了如今的太子。
倒还有一个儿子,靖王。
一个养子,如何能同亲儿子比?不过是气急了给他点教训,等过些日子,还是会召回东都。
太子却不这般想,日从皇帝的御书房出来,便找到了皇后,气急败坏,“试问谁还有那个本事,把辽军的信件送到父王手上,不就是他靖王吗。上回父王口口声声说,藩王不得入东都,让靖王有事呈折子便是,私下里到底还是让人去见了,如,孤倒是愈发怀疑那传闻。”
上回的兵器库一事,虽说没有成,但让他清了父皇对他那位养子的态度。
比起自己的那两位叔叔,靖王才是他真正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