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坐在马背上,好回险些睡了过来,身郎君叫醒,非让她看风景。
月色稀薄,仅剩下天幕的余晖,抬眼一团黑,除了耳畔的风,能有什么风光可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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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郎君是怕她睡了摔下去,暗里拧了无数次大腿,如今还在疼,终于下了马背,能有个床榻可以躺上一阵,分外珍惜。
匆匆沐浴完出来,打算让郎君进去,却见其合衣躺在床边的安乐椅上,睡了过去。
这一路,比起她,谢劭更累。
尽管自己不拖累,但还是给添了不少麻烦。
因为自己,处处受牵制,不得不分出一分心来放在自己的身上。
那日从渭城出来,背她走了一个时辰。前日从马背上摔下来,垫在了底下,没让她伤分毫。水食物,总是会头一个递她手上,荒野露宿之时,自己都是靠在的肩膀上歇息……
像这样细微的照顾,在是太多了。
此时看脸上疲惫,心头忍不出泛起酸楚,不由自责,要不是自己非要跟,一定会比当下轻松。可后悔经来不及了,人都经了这儿,只能告诉自己,再坚强一些,少给郎君添些麻烦,祈祷尽快能平安达东都。
本让床上去睡,见其睡得太沉,温殊色没叫醒,去床铺上拿了一床薄,轻轻地搭在了身上。
自己也困得厉害,回来一头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听院子里的静,这日在路上逃亡,尤其容易惊醒,挣扎睁开眼睛,外面经黑了。
远堂里的火把光亮映入屋内,温殊色翻身坐起来,安乐椅上没了人,急忙穿好衣裳,刚蹭了床边的布鞋,便见郎君推而入,“东西拿好,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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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人东躲西藏,打听不消息。
今日靖王才从暗桩的人口中得知,太子因洛安的战事粮食一事,惹了圣怒,前日皇上驱出东都,如今人在南城府上。
上回辽军萧副将的那份文书,确是给的皇上。
只因觉得太子此举太过于荒唐,丝毫不把将士百姓的生命放在心上。挑起战事容易,收场却难,太子从出生,便是太平之年,没有见过什么是真的战场,自己的初衷是希望皇上能训斥一番,加以引导。
没料皇上竟然直接把人赶出了东都。
自己去过洛安的消息,必然也瞒不住,必这会太子经知道那文书是经由自己递给的皇上。
行事一向堂堂,没什么可回避,但太子记恨在心,定恨不得将千刀万剐了。
由此倒也可推断,那一道削藩的圣旨为假。
圣旨假的,凤城兵变却是真的,消息最迟明日便能传东都。一旦证了谢道远谋逆,就算皇上要保住谢家,也找不理由。
哪怕是刀山火海,这一趟也得闯了,靖王让暗桩的人出去打听,无论如何,今夜必须办法入城。
暗桩的人傍晚回来,有了收获。
太子一回东洲,日日发脾气,听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身边伺候的人挑了又挑,厨子更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打听今夜会从城外送一批食材厨子进城,暗桩的人立马回来禀报。
此人是当年跟靖王在马背上打拼过的老兵,消息可靠。
若出意外,必然也是太子的奸计,真如此,也只能将计就计,即便是进城遭太子的埋伏,也比人单枪匹马攻城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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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南城的东西,每样都得必查。
菜筐一一检查完,再接搜身,单是进城送菜的一队人,便在城口耽搁了半天。
后面一队抬棺木的将士,等了一阵见还没好,有些不耐烦,直接前面,同侍卫道:“洛安等待归土的将士,还请打开城。”
自洛安的战事平息后,皇上经颁发了告示,所有在战场上的亡魂,都得接回故里安葬。
侍卫自然也知道,但最近回来了不少前线的战士,个人很了不起一样,个个趾高气扬,这日受的气不少,多少有些报复的心态,“没看我在忙吗?后边排去。”
那士兵也不是个好惹的,“身后都乃我大酆战在沙场的英雄,皇上仁德,得知将士们为捐躯,悲痛万分,特意令我等接回故里安葬,官差却让我等,不知此意是官差自己的,还是太子殿下的。”
洛安的战事粮食真相出来后,前方的将士南城这帮子当差的早就水火不容了。
争吵声落入了边上的将领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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