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仅此一回,想要图个热闹罢了,谈何张扬。”
她态度真诚大方,一席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六娘子笑了笑,同身后的丫鬟道,“还不快去给二娘子座。”
前面的位置都坐满了人,温殊色只能排在靠着门的位置。
落座后,杨家六娘子继续同她聊着,“二娘子是何时来的东都?我怎么没接到信儿呢,谢家同我杨家也算是世交,若是提前说一声,父亲必派人前去接应。”
六娘子的生父乃杨将军的长子,国公府的世子。
前太子被废之后,谁人不知她谢劭是如何来的东都,这太过于场面。
杨家二娘子今儿是寿星,同二公主一道坐在高台上,她能一眼到温殊色,而温殊色想要她,身子得往前微倾才能见到人,答道:“世子爷朝事繁忙,我夫君不过是来一趟东都,又非公务,哪里来的面儿劳烦杨大人。”
六娘子说出来便些后悔了,牵扯到了朝堂,说的还是谢家,没讨到半分便宜,还险些惹了祸。
谢家不能提,温家总可以,又问她:“二娘子是凤城人?”
温殊色点头,“是。”
“上回侍郎夫人说令尊在福州做什么小买卖,不知道做的是哪门生意?”
前头的那些还算客,这一句多少带了点鄙夷。
温殊色似乎并没出来,笑着道:“家父兄长都在福州下海,已好几了,今才留在凤城,谋了一个员外郎的管职。”
员外郎,顾名思义不就是花钱买来的官职。
不用问也知道,必是谢三公子为了自个儿的颜面,替她温家二房买来一份官职。
六娘子捂嘴一笑,“温娘子人在凤城,不知道当三公子的威风,多少小娘子倾慕着呢,论福运,怕是没人能比得过温二娘子了。”
就差明说,她这样的家世,能嫁给谢劭,是她走了狗屎运。
温殊色点头,笑着道:“这个我倒确实不知,不过我瞧着郎君如今也没好到哪儿去,天生一张招蜂脸,若是没成亲,少不得沾花惹草,非得逗上外头的野花儿惦记。”
六娘子一愣,身旁的二公主脸色变了变,抬目向她。
温殊色脸上的笑意真真切切,一半埋怨,一半得意,一副小娘子娇羞之态,十足的显摆......
心头闷得慌,不想再她们说,兴致缺缺地瞥过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六娘子见自个儿把人叫过来,不仅没痛快,反过来还添了堵,心头乱了分寸,急功心切,出声问道:“适才我伯爵府的二奶奶说,二娘子谢公子的这一桩姻缘,来得实在让人震惊,二娘子原本想嫁的并非是三公子?”
没料到六娘子当场托人下水,一旁伯爵府的二奶奶脸色极为尴尬。这子事背后说说便罢了,当着面儿揭穿,这不是逼着她与人撕破脸吗。
好在温殊色也没问谁是伯爵府的二奶奶,爽快地兜了底儿,“这事儿怎还传出来了?不过传的人只知一,不知二,我与郎君早就相识,正瞅这辈子怕是要错过缘分了,谁知在洞房夜与郎君相遇,如今一提来我郎君都觉得不可思议,想必到了暮,也是一桩难忘的回忆......”
本以为她藏着捏着,如今她这般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在场的人倒没了之前热闹的心了。
就算是家临时换了新娘新郎,人也已拜堂成了亲,当事人都没说什么,生活得好好的,旁人又何资格说道。
可六娘子想不通,端茶盏抿了一,轻声道:“谢公子出生香名门,自来重规矩,即便是错了人,想必也不说什......”
还没说完,外面的侍女急急进来禀报:“谢三公子来了。”
杨家六娘子神色一顿,旁边二公主也转过了头,里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珠帘已被拂了来,郎君着坐在末端的小娘子,脸色沉静,语极为轻柔,同她伸手道:“娘子,该回了。”
温殊色仰头,也没问他为何出现,点头身。
二公主这才反应过来,“谢哥......”
谢劭顿步,没去她,而是向了杨家六娘子,“杨家六娘子既如此好奇我与娘子的过往,问我便是。”
六娘子是了朱家二奶奶的,才敢把人请过来,没料到谢劭找上门,如此质问她,想必是到了里面的说,当场被人抓到嚼舌根,是个人脸上也挂不上,双颊绯红,“谢公子误了,我并非......”
“换亲是我的主意,手段虽不光彩,但与娘子情投意合,事后也去衙门登记,合理合法,就不劳六娘子再费心拆我姻缘。”
一个刚及笄的小娘子,在自己的生辰宴上,被一个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