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谢家也想捆绑上。不惜费尽心思,还我讲了一个平妻和睦相处的事例,他们什意思,我岂能不明,二公主体体面面的人物,能不顾世俗的眼光,屈尊与我做平妻,在众人眼里是给了我面子,可凭什我要承这面子?郎君在凤城被人指鼻子在哪儿?郎君被太子追杀险些丧命,又在哪儿?爱的是郎君的光鲜,我爱的是郎君全部,风雨里走过来,用命养成的大瓜,谁要想抢,都没门儿。”
即便是公主也不能。
昨儿也是如此回绝的侯夫人,“晚辈只听说过将军府上只一个侯夫人,便是夫人您,断没听说杨家还第二个侯夫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郎君能为了拿命去谋官途,怎可能让旁人来窥觊。
杨家侯夫人说的没错,而今丽日明金屋,春色在桃枝,不似当,桥冲雨,幽恨两人知。
可即便是平淡如水的日子,也信心与郎君一道携手走下去。
“我身子结实,将来我能替他谢家生孩子,朝一日他要是真倦了,想纳妾,也不是不可以,我去找身妾室的衣裳来,他想要什样的,我便打扮成什样的,总能满足他。”
娘子一番话,从东边扯到了西边,外面郎君的心也跟着跌宕起伏。
字字句句如绵绵春意,溢入心房,柔软甜蜜,足以让他骄傲得意,从此在娘子面前彻底抬起头来,他没半分高兴,眼角被逼出了红意。
他谢劭这辈子何其幸,遇上了娘子,得了的心。
待娘子平息下来,晴姑姑说起了温家的事,这才拂起珠帘,装作没听,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冲着娘子扭过来的半张侧脸宠溺一笑,“娘子起来了?”
他不用来表,只需要知道自己喜欢就好。
妆容已经收拾妥当,晴姑姑人回来了,蹲身行礼,“姑爷。”先退了出去。
谢劭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揭开食盒盖儿,招呼娘子过来用饭,马车上他一路都把食盒抱在怀里,鱼粥的余温还在,一滴都没散出来。
抬头娘子双手捂住颈子,似是落了枕,关心道:“娘子脖子怎了?”
他还好意思问,温殊色脸色一红,抓起旁边的一块引枕砸了过去,郎君头一偏,也看到了颈子上的痕迹,没脸没皮地一笑,“娘子要谋杀亲夫吗,来......”双手搭膝,主动把头凑了过去,“要拧哪一块,随便娘子选。”
他伸长脖子,任宰割,温殊色反倒消了儿。
这张脸沉下来,狗都怕,可一旦笑起来,温润如玉,哪个娘子能抵抗得了,当日他就是用这张笑颜,把二公主迷得七荤八素,要来和做姐妹。
“郎君这张脸,就是个祸害......”温殊色伸手捏住了他一侧脸颊,手上压根儿没用,郎君“嘶嘶”叫了起来,“好疼好疼......娘子饶命。”
温殊色被他逗笑,“我都没用,你能再假些。”
窗外的一缕光线落在眉眼间,面孔如三月绽放的桃花,染了一层粉粉的羞涩,人比花还娇艳,谢劭定神瞧了一阵,“那娘子亲一口。”
“不要脸。”温殊色把他脸推开,问起了正事,“兄长去觅仙楼了?”
“娘子放心,已经交到了文叔手上。”把鱼粥端到跟前,“娘子快用饭,都快坨了......”
当日温淮没回温家的宅子,住在了酒楼,看了半宿的账本,翌日一早,又被文叔带着去官场上打点的人。
一番忙乎完,等空闲下来,已到了第三日,匆匆忙忙杀到温家宅子,势汹汹地要找那对奸诈的夫妻算账,谢劭和温殊色已回到了谢家。
得温淮一跺脚,连带着自个儿的妹子一道骂,“狼心狗肺,简直绝配,两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可惜两人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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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谢家大公子上了门。
谢劭送温殊色出门去明家,刚到门口,便谢家大公子正好从马车上下来。
人还是那个人,脸上再无往日的神采奕奕,像是被蒙了灰的金子,一下褪去了光芒,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