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布匹意吗,河西是丝绸的必经之地,待我将河西整治好了,娘别说开一个布桩,十个都成。”
见小娘脸上的神色逐渐松动,又开始了他一贯擅长的许愿,“往后我当官,娘只管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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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娘也不是个傻的,“这么好的轮得到你?”
“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得到这些富贵,只能险中去求。”谢劭继续攻心,“朝中合适的人选,只有杨家和我谢家,凭着两家在东都朝中的地位,方才能压得住那些狂妄之人,我谢家不去,就得杨家人去。杨家盘踞在东都这么多年,根深蒂固,杨将军早年跟着先帝打下,立下了汗马功劳,封为开侯。我父亲乃文官出身功名难挣,又离开了朝廷十年,元复原职后,虽勋至柱,却无袭爵,想平衡住这碗水,就得靠我谢家先往前迈一步。”
武将立功快,再以科考加持,等他得了勋爵,方才能为小娘挣一纸诰命回。
见他从利益扯到了家族兴旺上,小娘彻底没了说话的份。
“娘放心,这一趟我有九成的把握。”为了让她放心,又给她一颗定心丸,“崔哖的岳丈在河西,有他关照,这一趟不会那么辛苦。”
温殊色一愣,“崔哖回去才两月,何时成了亲,我怎么不知道?”
“快了。”崔哖今逢人就说,自己是河西淮家的上女婿。
凤城都快传遍了。
郎君吹得花乱坠,替她分析了利弊,再抛出诱惑,方方面面都把她的顾虑想到了,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突然明白了,“我算是发现了,郎君藏得太深了,哪里是什么纨绔弟,一颗野心埋在骨里,恰好遇见了我这么个爱财之人,正中下怀,被激活了,今就同一头猛兽......”
小娘说的倒了大实话。
被掐断的幼苗重新长了起,胸中宏志势不可挡。
“什么兽?”郎君故作没听明白,脸突然凑到她颈项下,瞧见她白皙的耳垂被屋外的阳光一照,细腻透亮,透出了里面的细小血管,郎君张嘴一含,搁在唇齿上轻轻一磨,温殊色打了一个颤,身都软了半边,惊呼道:“大白日,郎君想什么呢。”
“娘想。”胳膊一滑,一把搂住小娘的腰,打横抱进了里屋。
一趟河西河北,阿圆说,则半年,多则一年郎君才会回,旁的情她还可以闷在心里,可肚里有没有货,一眼就能看出。
原就已经心急了,这一走,岂不是又得耽搁上一年半载。
郎君急,她也急。
扶住酸胀的腰,温殊色咬了咬牙,转头看向刚平息下的郎君,“郎君你累吗?”
他不累。
在小娘身上只有快活,闭着眼睛把人捞到了怀里,指腹心疼地抚着她的脸颊,“分别在即,难免浪荡了些,娘受累了。”
“我不累。”
谢劭诧异地睁开眼。
小娘缓缓地趴在了他身上,手指头点了点‘他’,一副视归的模样,“郎君是不累的话,辛苦你再多回。”
若能成功最好,他出去拼搏,她在家负责养瓜,等他功成名就,回正好能摘了。
这样一算,还能同阿圆的孩同年,不过是小月份。
谢劭:“......”
—
九日后,科举一结束,谢劭踏上了去河西河北的路,官船从港口出发,人却走的是官道。
一身衣坐在商队的马车内,送行的只有温殊色和温淮。
中秋已过,今夜风一吹,身上一件薄棉披风都顶不住那股寒凉。温殊色双手插进袖筒,立在温家搭建的布棚前,任由冷风吹起脸侧的鬓发,只远远地看着马车,没进棚,也不愿上前。
谢劭撩帘,看了她一阵,只得同跟前的温淮道:“照顾好你妹妹。”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平安回,比给她什么都重。”到了今日这步,权势和财富她哪样稀罕。
说到这上,谢劭正问他,“为何不科考。”
早早的他把书稍给了他,也将他引荐给了之前的先,为他争取了乡试名额。
他倒好,不去。
“我这辈,最不喜欢的是读书,捞个员外当当就够了,争取功名这儿,还是交给孙后代。”
孙后代。
亲都没着落,还孙后代。
谢劭的眼神里已经带了明显的讽刺,温淮都看清楚了,不需他再说出。
没再去福州,温淮脸上的一层黑皮慢慢地在泛白,没有了之前那般发亮,五官也明朗了起,越看越耐看。
谢家就他一个,但谢家还有一个大舅还没许亲。
且这大舅的条件还不错,家财万贯的东家,骨像也不差,放在东都依旧抢手,“杨世近日约你了?”
杨六娘没能愿进东宫,二公主也没能进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