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头一回被一个男子如此握住,心“咚咚”狂跳了起来,竟乖乖地听了他话,摊了手掌。
温淮把匣子放在了她掌心。
指尖还是碰到了她,手掌内又烧又痒,六娘子一时忘了反应。
温淮抬眸瞧了一眼她红彤彤脸颊,担心又掉下,手掌卷住她五指,轻轻一裹,“拿好了。”
滚烫温度覆在她手上,陌生触感让她心尖莫名一悸,六娘子慌忙抽。
温淮没松,六娘子也僵住不敢动。
僵持不过两三息,心跳恍若已到了嗓门眼上,脸色再次爬上了耳根时,又听到他道:“下回想吃蛤蜊,过来是。”
—
了好久了,六娘子脸上热意迟迟不消。
四娘子过来,到了她手里小匣子,好奇地趣道:“温公子送妹妹什么了?”
六娘子也不知道,被夺魂儿这才拉了回来,当着四娘子面,揭了匣子。
长这么大,她从未过这么大黑色珍珠,当是南海黑珍珠。
六娘子愣住。
这叫不贵重吗。
余家家底哪里能比得上温家,算是把自己所有家产变卖了,她也给不了同等价值回礼。
为了感激,除了一双护膝之外,又给他绣了一个荷包,和条绢帕。
完工那一日,已过了立冬。
东都第一场雪落下,六娘子东西正好到了温淮手里。
小厮把东西交到了温淮手上,哈着一气,笑着道:“六娘子托带过来,公子这个冬季当也不冷了。”
温淮一脸春风从外进来,温殊色正坐在屋里算账。
瞥他手里包袱,再瞧瞧他面上春色,不猜也知道是谁送来东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往自己和郎君恩爱之时,他受了不少罪,如今轮到自己了。
“兄长最近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为悦己者容缘故,那张脸比起之前不仅了,还愈发耐了。
雪肌膏应该抹了不少。
温殊色把手中账本给他放在了桌上,“余下你来算吧,我出。”
温淮她又来了书房,忍不住唤了一声,“祖宗,你不能少折腾点。”搀着她从官帽椅上起来,“外面风大,在屋子里转转。”
温殊色已有了四个多月身孕,平日里厚实披风一遮,瞧不出什么,此时披风取了下来,才能依稀瞧出隆起小腹。
过了孕吐,轻松了许多,精神劲儿又回到了从前,这不在家呆着闲不住,硬要过来帮着温淮对账本。
自从她有孕之后,论是到谢家还是温家,哪儿都被当祖宗伺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受周围影响,他自己也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了祖宗。
大夫吩咐了不能坐太久,更吹不得风,扶起来,交给了晴姑姑,才松了一气,“管好崔公子账本行了,我事不你操心。”
很平常一句话,却不知道哪里捅了她伤心处,她立在那,嘴角一压,双目噙泪,“行,你们个个都嫌弃我了。”
温淮:......
他哪里嫌弃她了。
“兄长不是欺负郎君不在吗。”
成,又来。
温淮头大了,没怀孕前,好好一爽快妹妹,怀了孕突然变成了小气包,忍不住头疼,“你能不能别那么矫情......”
话一完,温殊色眼眶里那眼泪摇摇欲坠,温淮当下慌了神,“祖宗,你直了,你想干什么。”
温殊色好收,“我想堆个雪,你别告诉祖母。”
“不行!”
“那我要哭了。”
“温殊色,你讲不讲道......”她怎么逮着他一个折腾。
“这日子太聊了,要是郎君在一定会答应,如今留下咱们孤儿寡母,大舅不亲,二舅不疼......”
“成,我堆,你想要什么样兄长都能给你堆出来。”温淮把东西搁在了木案上,有气力地着面前戏精,“这是最大让步,别得寸进尺。”
于是,在东都第一场雪底下,温殊色终于有了第一个雪。
戴上了干草编制发冠,后退步乍一那造型,神似一。
温淮心中一动,向身后廊下指挥了半天小娘子,怨气一溜烟儿没了。
那位谢指挥,离四个月了,依旧了音讯。
但前河西河北官船一日没撤回来,明还在,并没出意外。
暗处身份,怕是还没到亮出来时候。
温淮从雪地里滚了一个雪球,到温殊色身旁,先绢帕垫在她掌心,再把雪球放上,“要是太冷了扔了。”
温殊色没应,目光着远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