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3)

温酒酒思索间,一名浑身染血的侍卫倒在她身前。侍卫抽搐了两下,没了声息。

侍卫手腕上绑着一条染血的红丝带,看见这条红丝带,温酒酒猛地记起,原书似乎提过,铁先生叛变之时,以红丝带为信,凡是他那边的人,都在手腕上系着红丝带,以免敌我不分。

温酒酒定了定神,忽略掉那人被削掉的半个脑袋,忍住恶心,从他手腕上解下红丝带,绑在自己的腕间,牢牢打了个结,然后拎着包裹,冲了出去。

她举起手臂,晃着腕间的红丝带,叛徒们看见红丝带,以为她是自己人,没有为难她。

她找了棵矮树作为遮挡,拿出包裹里的火折子和爆竹,吹燃火折子,点了爆竹,直接扔向铁先生。

这些爆竹是她从春华院里找出来的,春华院不愧是杂物间,什么都有。她看到了,拿来就用。

爆竹噼里啪啦地在脚下炸开,吓得侍卫们纷纷往后退了数步。

铁先生阴冷的目光瞪了温酒酒一眼,冷声道:“给我抓住她,要活的。”

听到要活的,温酒酒就放心了,大胆地又扔了几个爆竹,抓起一把石灰粉,顺着风向撒了出去。

石灰粉扑面而来,那几名侍卫纷纷扬起袖摆,遮挡住自己的面颊。

温酒酒趁乱抽出腰间短刀,胡乱挥舞着,扑向傅尽欢与傅司南。

她瞧着眼前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心中念叨了一句,傅尽欢爱穿白衣,傅司南爱穿红衣,果断地伸出手,抓住红衣少年的手腕,疾声道:“快跟我走。”

傅尽欢体内的药效越来越强,眼前视线模糊,只剩下纷乱晃动的人影,漫天喷溅的血雾。

恍惚间,似乎见温酒酒冲了出来,他以为自己看错,那道红影下一瞬就到了他的跟前,抓住他的手腕就跑。

傅尽欢的脑海因失血带来阵阵眩晕之感,力气逐渐耗尽,被温酒酒抓着,跌跌撞撞跟着她跑。

温酒酒一把将短刀插入腰间刀鞘,又点燃几个爆竹,扔了出去。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白光爆开,刺激着傅尽欢的双目。

傅尽欢神智清醒了两分,神色莫名地看着温酒酒的背影。

明明她是那么孱弱,他随便一根

手指,就能轻易将她碾死,此时此刻,被他视作蝼蚁的温酒酒,却坚定地抓着他的手,挡在他的面前,用自己纤瘦柔弱的身躯,保护着他。

从小到大,还未有人这般护过他。

傅尽欢一向堆满冰雪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之色。

温酒酒点爆竹时,傅尽欢挥着手中的剑,杀了几个偷袭之人。血色嘭的炸开,糊了温酒酒一身。

鲜血溅落在手背上,温热真实的触感,叫温酒酒的手臂僵了一下。她抖着手摸出石灰粉,撒向扑过来的侍卫。

趁着他们躲开石灰粉时,她抓着红衣少年的手,冲到了院门口。

傅尽欢的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手中挽出剑花,剑光所到之处,凛冽剑气逼退众人,鲜血漫开。

二人好不容易逃出碧落海,温酒酒冷静地吸了一口气,带着红衣少年往她的住处春华院跑去。

现在碧落海和红尘渡,里里外外都是铁先生的人,要想逃出去,就只有借助她院子里的那口枯井了。

红衣少年浑身是伤,也容不得她思考暴露这条密道是否划算,要是他死了,她必定会落到铁先生手中,生不如死。

还不如拼一把。

春华院无人看守,温酒酒奔到了枯井旁边,找到一根绳子,系在井口的辘轳上。

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抬起头来,看向红衣少年,解释道:“井下有密道,我们从密道逃出去。”

怕他误会,她连忙又道:“我也是不小心掉了下去才发现的。”

傅尽欢早已知晓枯井下方有密道,他将温酒酒手中的绳子夺过来,扔进了井底,伸手揽住温酒酒,纵身一跃,直接跳下了井。

温酒酒只觉一阵失重感,下意识地合起双眼,再次睁开眼时,双脚就踩在了井底。

她拿绳子,也是担心“傅司南”身受重伤,无法使用轻功,现在他带着她飞下来了,证明他伤得没有她想象得重。

温酒酒轻松了许多,她的计划才实施一半,要是他真得伤得无法动弹,不利于她的计划。

她捡起地上之前丢下来的蜡烛,弯身扒开密道的入口,对红衣少年道:“密道就在这里。”

傅尽欢的目光在洞口处凝了凝,似乎毫不意外。

二人沿着密道离开,密道修得很是狭窄,只能通过一个人,还需弯着身子。温酒酒举着蜡烛,两人一前一后,很快走到了尽头。

温酒酒站在尽头,看着被石块堵住的出口,眼前黑了一黑:“怎么会这样……”

傅尽欢看了一眼,心知肚明,却故作不知,问道:“出了何事?”

“这里明明有个出口。”温酒酒心底一阵惊慌,脸上做出一副急得快哭了的模样,“我没有骗你,这里真的有密道,我上次摔下来看见了。”

是谁堵住了这里的出口?会不会是双生子兄弟?

她狐疑地瞧着面前的红衣少年,红衣少年眉目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