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原来是指这个。
这个“礼物”她可真是受之不起。
她怀疑铁先生是公报私仇,报复她给他下“缠骨丝”的毒。
温酒酒苦笑,她算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又一个坑。那“缠骨丝”是她诓铁先生的,她与傅尽欢的关系还没好到,傅尽欢随手把“缠骨丝”送给她把玩。
怪“缠骨丝”毒性霸道,铁先生又无从印证,暂时被她恐吓住了。
“温姑娘,药凉了,先喝药吧。”小环端起药碗。
温酒酒登时愁眉苦脸。
铁先生打她一掌,是假戏真做,让她看起来是被他胁迫。傅尽欢狡猾,取得他的信任,总得吃点苦头。
她如今完完整整在傅尽欢的床上躺着,算是熬过这一关了吧。
温酒酒受了伤,不能乱跑,除了在床上躺着,就只能在窗前趴着,看着屋外的红花碧树发呆。
几名白衣侍女手牵着手,走到院中空地的中央,开心地踢着鸡毛做的毽子。
那鸡毛毽子被其中一个侍女用力一脚踢出去,偏离原来的路线,“啪”的一声落在了温酒酒面前的窗台上。
温酒酒拿起毽子。
“你去。”
“还是你去。”
侍女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后,一名年纪约莫十六七岁,长相清秀的姑娘慢吞吞地走到窗前,结结巴巴道:“温姑娘,可否、可否将毽子还给我?”
“烟儿,快点。”其他侍女催促着。
温酒酒抬起眼睛,目光落在少女的脸上,怔了怔,眼底露出震惊的光芒。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少女,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温、温姑娘。”少女
怯生生地唤道。
温酒酒看了她好几眼。这个少女她见过,在傅尽欢的密室里,那时她还是躺着的,不知是死是活。
“温姑娘。”少女再次提醒了她一遍。
温酒酒将毽子递出,一个散漫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二公子。”
“参见二公子。”
侍女吓成了一团,跪倒在地,垂着脑袋。
那唤作“烟儿”的,连毽子也不接了,跟着跪了下去,跟个筛子似的抖起来。
傅司南慢悠悠地走进屋内,停在温酒酒身后,漫不经心地往窗外扫了一眼:“都退下。”
侍女们这才如获大赦,慌慌张张地跑了。
温酒酒看着她们慌乱逃窜的背影,噗嗤一笑。
傅司南疑惑:“你笑什么?”
“你看她们跑得多快,像是后面有狼在追着。”
傅司南拉了一张凳子,在她身后坐下,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将面颊转向自己:“你在骂我是狼?”
温酒酒瞪圆了眼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傅司南的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眸色深了许多。
她中了烈焰掌,火毒在她体内乱窜,平时略显苍白的脸颊,不施粉黛而泛着桃花色,双唇似被鲜花染过,红艳艳的,很是灼目。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个香艳的画面——
男人将女人困在怀里,在她的双唇上细细地啄着。
是傅尽欢给他的那三本书里的画面。
那三本书里处处都是大胆香艳的画面,唯独这幅画远不及其他刺激,却叫他记了许久。
许是他喜欢这幅画里传达出来的温暖。他也想将温酒酒困在角落里,温柔地亲一亲,抱一抱。
傅司南从不委屈自己,向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捧着温酒酒的脸颊,凑近她的双唇,亲下去的瞬间,一根鸡毛挡在了他和温酒酒中间。
傅司南垂眸,看着温酒酒手中的鸡毛毽子,不由得挑了下眉头。那鸡毛毽子被染得五颜六色,花里花哨的,比大公鸡还要风骚。
温酒酒心脏砰砰乱跳着,一脸单纯地晃着手中的毽子:“二公子可会踢毽子?”
都这种时候了,傅司南不想踢什么毽子。
他从她手中将毽子取走,随手扔出窗外,
那毽子稳稳当当落在了树杈之间,远远望去,如同碧树上开出一朵花来。
傅司南垂下脑袋,想要继续之前那个亲吻。
温酒酒慌起来,目光乱飘:“二、二公子,不要。”
“你不喜欢我的亲吻?”傅司南目光沉了沉,“酒酒,你是我的,这些以后总是要习惯的。”
“我、我……”温酒酒脸颊通红,垂下眼睫,眼角泻出几分羞涩,“我没准备好。”
温酒酒心里那个恨呀。要不是她和铁先生的计划被识破,她此刻已经在海上飘着,哪里需要与傅司南虚与委蛇。
傅司南看她的目光越来越火热,他想吞了她。尤其是温酒酒知晓他与傅尽欢竟私下交流过春.宫图,便知他心中早已按捺不住,对自己是忍耐到了极限。
禽兽。温酒酒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着。
“此事一向由男子主导,你无需准备什么,只需将自己交给我。别怕,我会温柔的。”傅司南的嗓音沙哑了些,像是怕吓坏了她,声音放得极软。
他快忍不住了。他对温酒酒的心思由来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