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能几乎不顾她的脸面也要公然表示不喜世子妃,就代表皇后是真的恼了。
再想想皇帝与身边这个阴魂不散的靖王,诚王妃虽然学问不怎么样,可也是会数数儿的。
掐指一算,这是得罪了大半个皇帝一家子!
这,这蠢货真是……
诚王妃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的了。
“儿媳知错,儿媳愿意去宁国公府登门赔罪!”世子妃如今也回过味儿来了,顿时眼前一黑,急忙给诚王妃磕头道,“我愿意去和阿妧赔罪!”
“你疯了?你堂堂诚王府世子妃去跟她一个小丫头赔罪,外头会怎么非议她?只会说她嚣张跋扈,坏了她的名声。你是去赔罪,还是陷害她去了?”
诚王妃千里迢迢回京,气儿都没喘匀就叫靖王给请回王府来了,到底也是上了年纪的人,摇晃了一下就扶住了一旁的门框,提着鞭子就喝道。“日后阿妧的事儿,不许你再管她!有什么事儿,还有我呢。”她已经决定休息好了就去看看那团子。
阿妧良善,又不会记仇,一想到这,诚王妃就越发地觉得阿妧委屈。
“真恨不能抽死你!”若不是诚王妃不喜妾室,这时候真想给儿子两个懂事儿的算了。
只是她再恼火,再想抽死世子妃,却不愿用赏赐女人的手段来,许久,她这才看向靖王。
“满意了?”她就冷哼了一声问道。
靖王死赖着不走,就是想看世子妃怎么叫她抽去半条命的。
“还好。”靖王顿了顿,就对诚王妃得便宜卖乖地说道,“不及我家阿妧伤在脸上的锥心之痛。”
见诚王妃嘴角抽搐地看着自己,靖王就垂目淡淡地说道,“伤疤再深,伤在身上被遮挡住也看不见。伤疤再浅,若伤在脸上,只会令人日夜担心。虽然阿妧脸上的伤已经大好,只是这些天,谁又知道她的害怕和畏惧?若她当真好不了……”靖王就眯了眯眼睛,冷哼了一声。
“不管好不好,哪怕毁得不能看了,诚王府也愿意娶她。”
本要说些什么的靖王突然闭嘴。
“娶她?”他慢吞吞地问道。
“阿瑾很喜欢她,虽然如今并未有男女之情,可到底日后会青梅竹马地长大,来日若他们当真感情好,这门婚事也做得。别说阿妧脸上没有伤疤,就算有伤疤在脸上,想必阿瑾也不会在意。”
诚王妃亲手养出来的孙子,自然知道孙子是一个怎样性情的人,她说着说着还当真就露出了笑容,想到那胖嘟嘟一团的小东西,就满意地说道,“若是阿妧,倒也不错。”
“这可差着辈分。”靖王就眯着眼说道。
“呵……”诚王妃就哼笑了一声。
最没脸说这话的就是靖王了。
这家伙的爹不是公然在宫里宠着赵贵妃与赵美人姑侄俩么?
那可是亲姑侄!
如今还敢跟她说差着辈分?
“阿妧可不喜欢卫瑾。”
“……你怎么突然这么在意这婚事?”
“本王家的团子日后要嫁给最好的男子,卫瑾如今还远远不够。”靖王从保护团子爱护团子的角度,觉得世子妃这挨了两鞭子日后不定怎么怨恨阿妧呢,就不悦地说道,“家世人品相貌婆婆妯娌大小姑子,这一样儿都不能短了。卫瑾……太小了,自己都护不住,怎么护着我家阿妧?”
见诚王妃嘴角抽搐,靖王的表情就冷淡地扫过浑身都叫血水和冷汗打湿的世子妃,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一样儿就不行。”
“你是不是给阿妧相中了六皇子?”想到六皇子这几次在宫中对阿妧的温柔,诚王妃福至心灵。
“胡扯!”靖王本是一个英雄人物,跟人家家长里短十分不擅,迎着诚王妃一双控诉的眼睛摔手就走,走到门口,就见卫瑾正从马车上跳下来气喘吁吁涨红了一张小脸儿越过了自己往里头去了。
他眯着眼睛看了卫瑾片刻,怎么也没从这豆丁儿身上看出什么好来,竟然还叫他家团子因为他醋海生波和人家魏阳侯府的小姑娘撕扯了一回。他哼了一声,骑马就往宁国公府上去了。
此刻阿妧送走了卫瑾,就和太夫人窝在一块儿。
她见太夫人心里有些不痛快,知道她是操心阿芝,就十分懂事地不要在此刻闹了太夫人。
正好儿,林三老爷带着儿子林羽正搬回国公府里来,此刻叫那些下人往自己从前的院子里搬东西,林三老爷就带着林羽坐在太夫人的房中陪着太夫人说话。
阿妧怯生生地抱着太夫人的腿,见林三老爷一双微微眯起的眼扫过来,就觉得自己要被这三叔什么坏主意都看透了,扭着小身子就往太夫人的衣裳里躲。只是她胖嘟嘟一团,虽然日渐消瘦,却依旧是个小团子,太夫人的衣裳哪里能遮住她。
“噗呲……”林羽本就在一旁看着,见这团子叫林三老爷看了一眼就忙不迭地躲,小屁股都露在太夫人的衣裳外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生得十分俊俏,和阿宁的容貌有几分相似,因此虽然林羽一向都习惯和林琰一块儿住在宫里,阿妧没见过他几面,可是也觉得对林羽生出几分亲近。
见这少年生得眉眼飞扬,虽然眼里有淡淡的惆怅,仿佛是